他看着黑影离自己越来越近,在自己鼻尖前硬生生停住,整个扭曲起来,仿佛被绳索紧紧捆绑住,表面被绳索勒出几道深深的痕迹。
篮球开始自然下落,在他成功向旁边躲闪开后,终于承受不住来自外界的压力,爆裂成碎片。
旁边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几秒钟后才有人发出感叹:“卧槽,有点厉害。”
包辉结结巴巴地问:“没事吧?吓死我了,这球怎么跟个三维弹球似的。”
但是这个球为什么会中途爆炸,难道这其实是炸弹吗?
旁边的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听说篮球是有爆炸的风险。”
“你别骗我啊,不是这样的吧。这看着像被什么东西捏爆的。”
“那你看到什么东西捏了吗?”
“说的也是,难道我刚刚看错了。”
“总不能说是有超自然力量吧。”
“其实刚刚那个篮球就已经很超自然了。”
杜佩也惊慌失措地道歉:“没受伤吧。对不起,我还不太会,没想到会砸到人。”
丁鹤摆摆手,示意她没有关系,甚至还能反过来安慰她。
郁谨在人群外远远地看着他。
他分开人群,笑容满面地走过去,张开手臂,准备去抱郁谨。
郁谨抽出一包湿巾,抵着他的肩:“擦汗!”
“那你给我擦。”丁鹤从善如流地垂下手臂,笑眯眯地偏头看着他,“我自己看不见哪里脏。”
理由倒是说得冠冕堂皇,其实照个镜子就能解决。
郁谨看了向这边张望的围观群众一眼,又看了看他脸上完美无缺的弧度,自然地打开湿巾包装,往他额头上抹:“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他的手法并不温柔,甚至像是在为了擦去污渍而无形中加重了力道。但他的眼神很认真,手指的动作避开眼睛等敏感部位,就像是在擦拭一件流传千万年的装饰品。
“轻点,你在擦桌子吗?”丁鹤抓住他的手,带着他把手向外撤了撤,“我脸上的皮要被你搓下来了。”
“搓不下来,你皮没有那么嫩。”郁谨瞪着眼看他。
眼神仿佛在说:你是不是嫌我下手不够温柔了。
丁鹤一想也是,他的脸确实没郁谨那么嫩,飞快地改口:“那你小心一点,别把自己手上的皮擦伤了。”
他正好上手捏了一把郁谨的脸,光滑而有弹性的触感让人不舍得松手。
郁谨狠狠在他脸颊上按了按,以示不满。
“我开玩笑的。”丁鹤松开手,向他展示了一下,眼神迷恋,“但你的脸……真的很软。”
郁谨躲开他稍显炙热的视线,换了张湿巾,自觉用更加轻柔的动作帮他擦两鬓边的汗。
相比于擦拭,这个动作已经更接近抚摸。还是抚摸容易受惊的小动物的那种抚摸。
湿巾的位置,从两鬓,转移到鼻尖,再转移到下巴,在下唇的边缘试探。
丁鹤的目光也跟着放柔,他轻声道:“我还记得,你以前就不喜欢这种容易出汗的运动,我偶尔会打篮球,那天你就会因为我身上的汗味不愿意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