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我看赵和堂还一直不入正题,我也叹了口气,“公孙先生,还是你先出来聊聊吧。”
听我这么说,公孙明也从后面挤了过来,一直厚着脸,“嘿嘿,嘿嘿。”的笑着。一边走,还一边冲着大家抱拳,“各位,各位,呵呵,咱们又见面了。”
“是你?”赵和堂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你怎么来了?”
“老夫今日掐指一算,贵村有大事发生。”公孙明笑了笑,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所以,我便搭了顺风车过来,想不到正巧遇上二河小友,也算是缘分,本想着今日去找村里各位拜访一番,却没想到,这不巧了吗?”
“你搞什么名堂?”赵和堂凑上来,压低声音向公孙明问道,“该给你的都给了,你别整什么幺蛾子!”
“莫慌莫慌。”公孙明此时俨然一副高人的样子,向前推了推手说道,“贫道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就好。”赵和堂的脸色很不好看,但是此时也没说什么。
因为他看得出来,在场的村民见到公孙明的那一刻,眼神都是很虔诚的。虽说刚刚还有人说冥婚的事情已经过了许久,但现在见到公孙明,还是很信服的。
“先生,此次前来所为何事?”赵德康抱了抱拳,向公孙明问道。
“不急不急。”公孙明清了清嗓子,“咳咳,老夫刚刚睡醒,口舌有些不适。”
“我去给您倒水。”我白了他一眼,这会儿还拿上架子了?
他很心得意满的微微点头,我给他取了杯水,压低声音小声问道,“这家伙怎么对你这么恭敬?”
“那是自然。”他很是得意,“若非老夫有些本事~~~~”
“打住!”我赶忙打断他,这会儿要是不打断他,指不定又得多么臭屁呢。
不过我后来也是明白过来,赵德康之所以对他这么恭敬,还是因为上次。上一次公孙明来的时候,他特意找过他。因为我之前开学前离开村子之前,赵德康他们曾经找过我麻烦,当时还是刘寡妇给我解了围,之后,又不知死活的堵我。没办法,孙秀莲就亲自出手给了他们些教训。只不过,当时赵德康这人胆子并不大,所以一时半刻并没缓过来。找了公孙明,让他出了主意,给了几张符纸,这才能夜里睡得踏实,也没有孙秀莲上门索命,自然是对公孙明很信服的。殊不知,他之所以能够安稳度日,那是因为我不在村里,他没有招惹到我,自然孙秀莲也不会对他做什么。若是他胆敢再对我不利,说不得孙秀莲会对他做什么。要知道,齐琪的手段我可是见过的,把人变成白痴简直太容易。虽然孙秀莲不会这种法子,但是,对付个普通人也是手到擒来。
所以,赵德康很恭敬的对待公孙明,这也让他的一些追随者对公孙明信服。毕竟他也算是村里一霸,说话好使。
公孙明在我面前啥样我是清楚的,但在这些人面前,居然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赵和堂皱了皱眉头,他不知道公孙明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意思,但毕竟两人之前也暗箱操作过些见不得人,尤其是对我不利的事。所以,多少还是有些心虚的。
“先生,此次所为何事?难道,还是因为村里那脏污之物?”赵德康有些紧张的问道,他身后那几人也是同样神色凝重。毕竟,他们都是亲身感受过孙秀莲恐怖的人。
要说那些婚礼当日生了重病的那些人病好之后其实并没有觉得有多么后怕,也没觉得这件事有什么蹊跷,甚至还会觉得有些夸大,但是他们几个却是实实在在的感受过恐惧。
“是也不是。”公孙明故作高深的笑了笑,又摸了摸自己那光秃秃的下巴,“你们村啊,哎~~~~”
“先生,你倒是说啊。”赵德康急了,赶忙追问道。
赵和堂在一旁脸色有些不太好,也没主动说什么,就是很不爽的看着公孙明。
“你们村需要镇村之人。”公孙明说道,“近日,我掐指一算,你们村阴气积压太重。这件事,需要有个阳气极盛的人来做镇村之人。并且,要辅以我做场法事,总归,是可以压制的。”
听他这么说,赵和堂稍稍放缓了一下眉头,“大师是说,之前那个鬼新娘吗?我就说,那件事,需要妥善处理,我这就命人把她挖出来。之后,大师再帮忙作法,一定要将那魑魅驱赶出去。”
“不可,万万不可。”公孙明赶忙大喊,并下意识的看了我一眼,多少是有些心虚的,赶紧说道,“你知道为何你们村会有如此多的大难吗?就是因为你多次一意孤行,自作主张。这件事非同小可,你切不可擅自做主!”
“什么?”在场的群众开始纷纷议论起来,“不是说那件事已经结束了吗?怎么还要作法?”
“大师,这可不是儿戏,难道,难道村里还要被那妖女祸害吗?”
“胡说八道!”公孙明呵斥道,“汝等凡夫俗子,怎可明白这其中种种?你们只需知道,非但不能再去骚扰那,那~~~~那孙姓女子!而且,你们要设立祠堂,为其修像立庙,享受烟火,这样她才能护佑你们村。”
“不是,大师,你说错了吧?”赵和堂一愣,赶忙去拉过公孙明,小声的咬着牙说道,“你到底在搞什么乱?该给你的已经给你了,你还想怎样?真以为我怕你?咱俩那点事,你说出去又何妨?这村里,我才是老大,我才说了算!”
“啊?”公孙明突然一愣,猛地向后退了一步,故意放大了声音,音调也不由得拖长了些,“村长~~~~你不会,被祸乱了精神吧?你怎可说出这些话来?莫不是糊涂了?”
“你!你!”赵和堂现在也终于看明白,公孙明这次来,纯粹是来捣乱的了,他不由得看向我,暗自皱了皱眉头,“你休要在此妖言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