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摊主一口答应时,从路旁走来一个猎人打扮的汉子,汉子走近小摊,指着帕尔手中的大刀,吃惊对着摊主说道“这柄大刀七十个金币?”。
摊主点头回答,那猎人汉子又继续说道“现在我出七十一个金币,摊主可否肯转买给我?”。
帕尔见到就要入嘴的肥肉,又要吐了出来,刚想对那猎人发火,但衣襟被曾蚕扯了一下。
曾蚕对着帕尔轻轻摇头,示意帕尔不要乱来。
帕尔向来对曾蚕的话言听计从,强压下心中的愤怒之火,寒声对着那猎人说道“我出七十二个金币”。
摊主惊慌失措的站在一旁看着帕尔与猎人针锋相对,本来以为这事就这样完了,但那想得到最后还是出现了变故,多赚两个金币固然是好,但得不到刀的那一方极有可能将怒火迁移自己。
那猎人汉子显然丝毫不惧帕尔,再一次将价抬到七十三个金币。
帕尔被猎人汉子气得七窍生烟,要不是曾蚕的警告,早就大打出手了。
曾蚕看了一眼站立不安的摊主,心里知道此时摊主必定是左右为难,曾蚕有心帮摊主一把,对着那猎人汉子平静说道“我出七十五个金币,如果你能出价更高,这大刀就是你的了”。
这已是曾蚕所能给的最高价格,那三颗地刺猪的所有金币都赔了上去,以曾蚕的性格肯定不会干出杀人越货这种勾当,如果这次还是无功而返,曾蚕必定会放弃这柄帕尔极为喜欢的大刀。
猎人汉子瞧了瞧曾蚕,又瞧了瞧小虎,一幅欲言又止的样的,猎人汉子在心里衡量了一下得失后,摇了摇头走了。
猎人汉子一走,摊主急急道“少爷、先生这刀只需七十金币就可以了,刚在加上去的就不算了”。
曾蚕这时也知道这柄刀的真实价格在七十五个金币左右,曾蚕不忍心看着摊主做吃亏买卖,静心平气的说道“我刚才说过的话现在还算数,就七十五枚金币吧!帕尔将钱给他”。
帕尔欣喜将一袋金币递给摊主,心想这等武器就是再多给五个金币也不枉然。
摊主赶快接过金币,大喜道“多谢少爷、先生,小的现在就将宝刀包扎好”。
摊主说完,取出一块黑布,将大刀包裹在其中,然后交给帕尔。
告别摊主后,曾蚕、小虎、帕尔为了将敌人从暗处引出来,并不进村而是继续往前走。
在走了不久后,帕尔终于忍不着打开黑布欲拿出宝刀看过够,但打开黑布后立即傻了眼。
黑布里面包裹着的是一柄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大刀,原本那柄攘着灵兽核的大刀已不知所踪。
“不好,我们上当了,宝刀让那个混蛋摊主调包了。”帕尔大叫。
曾蚕一把抢过帕尔手中的大刀,怒道“该死的混蛋!”。
“如果让我捉到那个混蛋,不活剐了他,我就不叫帕尔,啊——”帕尔说完痛苦大吼一声,拨脚就往回跑。
曾蚕迅速夸上小虎的大背,跟着帕尔回去找那个摊主算帐,帕尔受骗曾蚕自己也脱不了责任,如果不是自己的善良仁义,帕尔或许也就不会上当受骗,曾蚕一边自责一边紧跟着帕尔。
但当帕尔、曾蚕回到榕树底下时,那摊主早就没有了人影。
曾蚕回想了一下买武器的经过,知道自己与帕尔确实是碰上了骗子,而且这骗子的骗技实是高明,先是装作害怕从而减轻了自己与帕尔的戒避之心,就算是后来来的那名猎人打扮的大汉,大概也是和摊主是一伙的。
那摊主开的价也十分精妙,摊主大概在被帕尔提起来的时候就已摸清了帕尔身上可窄的油水,后来那个猎人汉子一到来,立即将帕尔身上的金币骗过精光,亏自已还以为平白捡到了甜头,也怪自己大意,否则怎么可能被摊主偷偷调了包也不知道。
帕尔气得在一旁用拳头砸击地面,曾蚕心里也不好受,那并不是曾蚕心疼那金币,而是实在不甘心被别人摆了一道,而自己却懵然不知,这被人当众刮一耳光更难受。
曾蚕看了一下天色,平静说道“好了,继续赶路吧!等以后有金币再买一柄好的大刀给你吧!”。
帕尔痛苦道“我并不是心痛那金币,而是不甘心就这样被人耍了这一着”。
“我理解,但前提是有机会再碰上那个混蛋。”曾蚕说完朝前方走去,知道留在这里只会令自己与帕尔更加难受。
两人一直从中午走到傍晚,一路上谁也不说话,似乎两人都未能从骗子摊主这一阴影中走出来。
正在赶路的曾蚕突然停下脚步,凝望前方,但前方除了是一个小坡头外似乎什么也没有,坡头的后方是一个小树林,林中树木并不多,但已足够供路人歇脚所用。
良久,曾蚕才沉声道“坡头后方隐藏着很多人”。
“我正有一肚子的火气,他们来得正是时候。”帕尔说完立即赤手空拳冲上坡头。
曾蚕生怕帕尔有损,迅速跳上小虎背后,轻喝小虎紧追在帕尔身后。
当曾蚕上了坡头,才看清楚坡头下面的确有着十数人,但最明显的两人应该是奈家大少爷与费家五小姐,两人被一众人保护在中间。
曾蚕一看到那位费家五小姐,一颗平静的心立即沉了下去,一股莫明的怒火迅速从心底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