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缠会害人吗?
这是他们第一次深思这个问题。
会不会是萧灵在撒谎,可是他们都看见了,就是小师妹干的。
脑子好乱。
叶芝眼睛通红,说:“师兄,师姐好像不相信我,是讨厌我了吗?”
凌勉看着她,想安慰的话咽了回去,最后道:“我们回去用膳吧。”
鹤居派,亭中有鹤,山中栖息,鹤居派的祥物。
“师尊,再过半月便是天榜比赛,我想参赛。”元丘生毕恭毕敬,头微微低下。
他面前的男人头戴玉冠,身挺如松,穿着白色道服,一手背在后面,脸上有风霜过往的痕迹。
薛惩温厚道:“阿生,你早就有了主意不是吗?你要是想就去吧。”
“此去为民除害可有什么奇遇?”
薛惩走着,屋顶上的鹤伸了伸腿,元丘生跟上去,想到那个被逐出师门的人。
“遇到一个人,修为比我低,我打不赢。”
薛惩见他唇紧抿着,脸上挥不开的阴霾。
“生气了?”
不怪薛惩这么说,整个宗派都知道元丘生是个好强倔强的性子,对上一个修为比他低还打不过的人心里肯定不好受。
“我们鹤居派惯用灵符,剑术一道我们并不善通,你不必多想。”薛惩拍拍他的肩膀,“阿生,既然打定主意要去参加比赛,你要更上一层楼才有榜上的一席之地。”
薛惩眼里是对小辈的慈爱,元丘生十岁那年父母双亡,元丘生最后托付给了他的舅舅,也就是薛惩。
“我明白了舅舅。”元丘生道。
他不是爱钻牛角尖的人,哪怕他也是苦苦修炼剑法,从不怠慢,这一晚上他在后山练了一晚上的剑,碎了几座大山。
景缠租下了一间屋子,租了屋子她身上所剩下的灵石也不足以撑过五日。
她要想办法赚取灵石,还有半个月就是天榜比赛,她要细细打算。
“听说上清家附近的清司林闹邪祟,都没有人敢去砍柴打猎了。”
“谁还敢去,好几个人去,回来后人都不正常了。”大汉说,“也不知道那些修士什么时候会来”
“上清家的小儿子就是修士,不过资历低,被妖魔鬼怪伤了,现在上清家正在重金招募修士,好把清司林的邪祟除干净。”
景缠听到重金眼睛一亮,不停留片刻就往上清的府邸去。
上清家一听景缠是修士就恭敬万分的请进来了,上清家是高门大户,里面的配置都是上好的,景缠一瞬间以为自己进了仙境。
“我儿,有仙人来了,你要见见吗?”
上清夫人进来一间房间,檀香飘远,上清贺一听来了修者,顾不得身上的伤嚷着要去见。
景缠没有坐着,她背着剑,身影单薄,她并不显娇弱,反而背直直挺着,有万年柏树的坚韧。
上清贺确定她是修者,还是一位不凡的修者,凭她背着散发仙力的剑,和身上纳百川,物顺长的莫名力量。
上清贺见她转过身,真真切切看到她的脸,这一刻才对一个人的整体样子清晰。
眼睛生得异常好看,里面是可以包容万物的始态,她生得珠圆玉润,脸不是典型的小巧玲珑的脸型,上清勉清清楚楚的记住了她。
上清贺不敢盯太久,弯身道:“我是上清家的老幺,上清勉。”
景缠声音清淡,“我是天地的蜉蝣,叫我景缠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