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夙弥师尊,她要走的前一天晚上夙弥说话中伤到她,景缠跟他吵了起来。
“凭什么不信我,我都说不是我推的,你还拿千骨鞭打我,你怎么不打死我。”
“不回来,我不回来,缘分尽了,我告诉你,我说到做到。”
她大嚷大叫,夙弥艰难又隐忍,口中发涩,说道:“是为师的错,是为师错了,我不逼你了。”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称不上原谅他们,只是左右不了她了,她不是天宗派的弟子了。
择宿带景缠来到前厅,四大宗派都在,除了师尊,还有师尊的左膀右臂。
尊者在上,晚辈为下,唐泉给她的衣服是宽袖的,行礼貌更是不能随意,能看出一举一动,她低了腰,给各位师尊行礼,袖子太长差点碰到地。
“这又是谁的弟子,长得玲珑剔透。”
开口说话的是一位中年男人,气宇轩昂,中气十足。
“前师夙弥师尊,如今是天地间的蜉蝣,不值一提。”
中年男人哈哈大笑,“天地间的蜉蝣?夙弥,你的前弟子比你还谦虚。”
夙弥道:“惭愧。”
景缠入座,她对面是聂鹭微,旁边是沈宜,桌子上有酒,她多久没喝过酒了,今天得尝尝。
聂鹭微见她喝酒眼睛微微睁大,她竟然会喝酒。
门派明确规定弟子不能饮酒,所以聂鹭江不知道酒味。
“新郎新娘入堂。”
揽辰跟上清夫人坐在堂前,公西渠牵着唐泉的手缓缓进来。
所有人得视线集中再他们这对新人身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
景缠又喝了一杯酒,这是师姐的喜酒,甜的,师姐要她高兴他留得高兴才行。
在唐泉的一声爹中,揽辰接过茶喝下,从此是一家人。
上清夫人喝着公西渠端来的茶,满眼悲伤情绪看了唐泉一眼。
礼成了,唐泉被下人搀扶着送回房间,后厨的人开始麻溜地端菜。
一道道菜上齐,公西渠这位新郎官要给各位敬酒。
先是几位长辈,后面是凌勉他们。
来到元丘生一桌,元丘生站起来,以茶代酒,“恭喜。”
景缠再怎么生气也没用,师姐嫁给了公西渠,日子是她们过,为了师姐好,她不能当面给公西渠脸色看。
给公西渠倒酒的公子哥是刚才跟景缠碰过面的,公西家二公子。
公西二公子道:“是你,喜欢新娘的那个。”
他声音很大,吸引了不少人。
景缠瞥她一眼,“新娘是我师姐,喜欢姐姐有错?”
公西二公子好像没有理解清楚,道:“那我哥岂不是你的姐夫。”
“?”
景缠火冒三丈,故意死她是不是。
她碰了公西渠的杯子,然后一饮而尽,“恭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