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就在这儿,”范筠萱说,“她们把自己的儿子完全当成了私有财产,总认为儿子的‘产权’一辈子都是她的,我们顶多算是有点‘使用权’。可就这点‘使用权’,她们也放手的心不甘,情不愿,时不时地还要越位管理。”
王佳怡说:“没错,我婆婆和老公都属于那种超级没有界限感的人,完全搞不清楚各自都应该在什么位置上。唉,我一回家就要面对这样的两个人,我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范筠萱说:“你有你的不甘心,婆婆也有婆婆的不甘心,所以,婆媳之间必然会有矛盾。”
王佳怡说:“原以为,结婚可以开启我们美好的人生,没想到,开启的是别扭的人生。”
范筠萱说:“总这么别扭下去肯定不行,我们还是应该想想办法。”
王佳怡说:“办法昨天不是想了吗?根本不管用,至少对我家那根木头,没什么作用。”
范筠萱说:“昨天是我婆婆的生日,她是一个人在孤苦伶仃中度过的,晚饭都没吃。我突然觉得,婆婆其实也挺可怜的。”
任丽惊呼:“啊,你们把她的生日给忘了?”
范筠萱说:“是啊,挺对不起她的。”
王佳怡说:“过生日没人陪,是挺可怜的。”
范筠萱说:“所以,我在想,咱们跟男人结婚,就一定要跟婆婆对立吗?”
任丽说:“不是咱们要跟婆婆对立,是她们自己心里不平衡,总拎不清母子之情和夫妻之爱是不一样的,是她们非要把两者对立起来。我婆婆现在看我,怎么看怎么烦。”
范筠萱说:“我一点也不比你强,我婆婆早就把我当眼中钉、肉中刺了。”
王佳怡说:“我家的那两位早就结成孙刘联盟了,我就快变成落难华容道的曹操了。”
任丽说:“在结婚前,我就担心在我的生活中会出现一个恶婆婆,现在我恶梦成真。”
王佳怡说:“在结婚前,我就无数次祈求上苍,能让我的婚姻幸福美满,现在我的美梦成空。”
范筠萱说:“我庆幸自己嫁给了世界上最讲理的老公,但他却陪送给我一个最不讲理的婆婆。如果她真是个很强悍的人,也没什么好怕的,可她并不强悍。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一类人就是这种,总想控制你,控制不了,便表现出弱而可怜的样子,让你看着心疼。”
任丽说:“嫁个好老公就能幸福的想法太天真了。”
范筠萱说:“没错,家庭不是二人世界,咱们不得不面对婚姻中的天然敌人。”
王佳怡说:“咱们的敌人貌似柔弱,实着强悍。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我要发疯了。”
范筠萱说:“我相信,这个世界任何问题都是有解决方法的。”
任丽说:“问题在于,咱们怎么才能找到合适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