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内,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息。牢房中的犯人们或坐或卧,面无表情的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牢里的侍卫见皇帝亲临,纷纷跪倒在地,叩首行礼。沐景煜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起身,目光却直直的投向了牢房深处。
赵双快步上前,询问了魏阳的关押之处,取了钥匙,两人径直向关押丞相魏阳的地方走去。
关押魏阳的牢房在很里面,沐景煜和赵双一直往里走,脚步声在空旷的牢房内回荡,显得异常清晰。
他们来到了关押魏阳的牢房前,赵双上前打开了锁头,牢门缓缓打开,发出沉闷的声响。
沐景煜和赵双走了进去,魏阳看见沐景煜走进来,跪倒在地,恭敬的行礼,高声道:“罪臣魏阳拜见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沐景煜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缓缓道:“魏阳,你是当朝丞相,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怪就怪你太贪心了……但凡朕重用之人,你都想笼络或是杀害。”
魏阳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罪臣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圣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沐景煜面色一冷,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牢房。
赵双公公走至魏阳跟前,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递给魏阳,看着这位曾经权倾朝野的丞相:“圣上念你昔日之功,留你全尸。魏丞相,一路走好。”
魏阳接过瓶子,打开一看,里面是几粒药丸。
他心中明白,这是皇帝的恩赐,也是他的终结。他回想起自己的一生,从贫寒书生到权倾朝野的丞相,再到如今身陷囹圄,即将命丧黄泉。
魏阳深吸一口气,举起药瓶,将药丸全部倒入口中,艰难吞下,一股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他紧闭双眼,等待着生命的终结。
不久,魏阳便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身体开始颤抖,七窍流出鲜血,倒在了地上,身体逐渐失去了生机。
赵双等了一会儿,蹲下,伸手探了探魏阳的鼻息,然后起身离去。
御书房内,沐景煜正坐在御案前批阅奏折,手中的毛笔在奏折上飞快地书写着。
此时,御书房的门轻轻开启,赵双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凝重,走到沐景煜的面前,低头行礼道:“圣上,丞相在牢中已经服毒而亡了。”
沐景煜闻言,手中的毛笔一顿,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淡淡地说道:“知道了。”
赵双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沐景煜的神色,试探性地问道:“圣上,那大牢中的人……”
沐景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而是继续低头批阅着手中的奏折,声音冷冽:“但凡见过朕的,全部流放了吧。”
赵双闻言,心中一凛,连忙低头应是,然后转身离去,执行皇帝的命令。
丞相魏阳在大牢中服毒暴毙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各个大臣耳中,人们议论纷纷。
沐北霆的府中,沐北霆听着夜鸦的禀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淡淡道:“就这么死了,倒也是便宜他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对魏阳的死并不感到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