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害怕啊。放心。本宫连你的一根手指头都不会碰。来这儿,只是想让你认清自己的身份。这太子妃之位,你坐不了太久。在本宫心里,只有莺莺妹妹一人,才配得上这个位置。”
他口鼻中酒气喷洒在卫柔脸上,桃花眼笑的弯起,却在用最温柔的方式说着最无情的话,卫柔的心已然凉了半截。
说完,他转身大踏步往外走。
情急之中,卫柔跑过去从后面抱住了他,头靠在他后背,哭的梨花带雨。她一向擅长做戏,这次却是真情实感,盼着他能心软留下。
“殿,殿下,别走。臣妾绝没有看不起殿下,臣妾是真心喜欢殿下啊。别走,求您了。”
他嗤笑着回身,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哦?既然真心喜欢,那为本宫独守空房,也该心甘情愿才对,你说是不是?”
元昊扔下她就走了,卫柔愕然瘫坐在地。身上大红喜服拖曳在地上。
过了好半晌,她开始疯狂撕扯发髻上的繁重首饰和穿着的喜服,连头发也一并扯了下来,这些东西对现在的她来说,就像绝妙而无声的讽刺,刺得她两眼泛酸。
“小姐,别这样,小心伤到自己!”春芳不顾身上骨头的疼,支撑着爬过来,想拦住卫柔。
末了,她精力耗尽,终于偃旗息鼓,只是不断重复一句相同的话,“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回应她的,只有殿外绝望的风雨声和红烛灯芯燃烧折断的刺啦声。此外,一片死寂。
作者有话说:
1,来自百度百科
恶心
和白日里众声喧哗不同,入了夜的皇宫灯影寥落,人声寂寂。偶有几个宫人走动,也是很快就没了影。整个皇城笼罩着一层昏黑的纱,沉入梦乡。
“笃笃笃……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夜夜不辍的打更人敲着梆子,提示时辰已到了三更。嗓音嘶哑悠长,像从很远的地儿传来似的。
卫莺失魂落魄地在长长的甬道上走着,无知无觉,杏眸里没有一点光亮,像一只游荡在宫里的孤魂野鬼。临到要出宫门,却怎么也不往前走了。
怪就怪在,现下正值一年中最热的时节,夜里也极闷热,没有一丝风。
她竟然冷的像身处冬夜里,浑身哆嗦,唇瓣发乌,连牙齿都不住的上下打战。蹲在地上,双手环抱住自己,却还是禁不住发抖。
守门的侍卫眼见她赖在这不走,才不管她长什么模样,站了一天,早累的腰酸背痛,只盼着早些关宫门下值回家,正想不耐烦的撵人,看到来人森冷阴寒的目光,顿时不敢作声,恭顺的垂头立于一旁。
傅允蹲下来,目色沉沉的看向她,良久,无奈的叹了口气,将一根手指放入她上下齿之间。凭他的本事,要什么得不到,偏偏拿她没有办法。
很快,他的手指就被咬破,浓郁的血腥味弥散至她的口腔,味道又咸又涩,像是铁锈味,又混着一点他身上的沉香味。卫莺似乎尝出了这是什么,眸子又恢复些许清明,见是傅允,瞳孔很明显的瑟缩一下,分明有些怕他。
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扎了一下,密密匝匝的疼。抱起她,感受到她的细微颤抖和身子的冰凉,忍不住再搂紧一点,恨不得把身上热量悉数传递给她。
过了好一会儿,她身子终于恢复温热,停下了咬傅允手指的动作。
傅允不舍得拿出来,但碍于她厌恶的神色,还是抽了出来。
手指沾着她口中唾液,与鲜红色血痕融合在一起,就像是两人体液的糅合。被她咬到疼的直不起来,却颇觉情动,当着卫莺的面,慢慢舔了个干净,神色有些靡靡。
“你真恶心。”
卫莺把他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感觉到一股恶寒,眼里的嫌恶几乎能化为实质。
“哈……哈哈哈,恶心。你竟然是这样想我的。哈哈,那便恶心好了。”
傅允像被刺伤一般大笑,笑了半晌,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笑意逐渐变得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