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之际,彭松猛地抽出神剑,只见一道紫光划破黑夜,在这道光束出现的一刹那,对面的钟继波确实大惊失色了,这把剑他是熟悉不过的,在当日比武过后,其师傅轩道子便是和他说过这把神剑。对于这剑的威力,他是清楚地不能再忘怀了,当日此剑竟能在突破几位师叔的大阵封锁后还能把几位师叔打伤,其威力可见一般了。
彭松在抽出神剑之后,也是知道无法隐瞒身份了,当下撤掉自己面目,冷目注视着钟继波。
“呵呵,原来是师弟彭松呀,你这是什么缘故,为何与我冷目相对呀?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呢?原来竟是一场误会”,钟继波也是心生怯意,便是打起了退堂鼓。
“和你这种杂碎,没有什么可讲,拿命来吧”
钟继波看着彭松又要攻来,当下更是杀意凛然,虽然他是畏惧神剑,但也不信彭松可以尽数使出来。
只见他一声大喝,“游龙困风!”只见一个黑色巨龙卷着地上的杂草悉数朝着彭松攻来。
被巨龙围困的彭松,在黑色的旋风之中竟然动作一下慢了太多,全身的法力也是不能够尽数提起。紫色神剑在黑色旋风中狂砍,却也只是坎坎抵得住对方的攻击。看着正在急剧压缩着自己身边空间以及那不断向自己的攻击的龙头,彭松更是满头大汗。当下一咬牙,将除魔神剑抛向龙头,只见那紫色神剑和龙头一碰顿时呲呲声乱响,竟有种相持不下的味道。
圈外的钟继波见此种情形,冷哼一声,双手一结法印,猛然往前一推,只见一个紫色的大漩涡朝着被围困的彭松攻来。
正在不断催动神剑的蓬松,也是意识到外界的变化,那惊人的灵压,是的他气血不停翻滚,竟然隐隐的由衷想吐血的冲动。彭松看着那飞速击来紫色漩涡,心想这下恐怕是完了。
说时迟那时快,黑色巨龙与紫色漩涡竟然合二为一,再度猛然攻击圈中的蓬松。一声闷响顿时爆发,彭松似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而出,身体的剧痛令的他几乎丧失了知觉,双眼也是慢慢的闭上。
就在其刚要落在地面上之际,却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是被什么人接住了,靠着平时的直觉,这人似乎正是那李贺,当下也是近乎条件反射一般笑了笑便是昏迷过去。
来人确是李贺不假,李贺一路之上疾驰不停却也不曾想还是晚了一步,看着倒在怀中的蓬松,心里愤怒的杀意凛然。
感受着周围空气的动荡,以及那毫不掩饰的杀意,钟继波这次真是害怕了。看着那人的背影,钟继波似乎察觉到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在这股熟悉的味道中间,一种危险的感觉也是油然而生。
“怎么这快就将我忘记了?”李贺将彭松放在一旁的巨石之上,慢慢的转过身来。
“是你,呵呵我说怎么红门没有什么举动,原来你竟没死?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不过你捡了一条命却不珍惜,倒真是可惜了”。看着来人的面孔钟继波在诧异了一下之后随即笑吟吟的说道。
“是吗?试一试不就知道是否可惜了?今日我便替兄弟报仇,宰杀你这种无耻的小人,三宝你去照看彭松,这厮我来对付”李贺将三宝支走了之后也是缓步迈向钟继波。
看着走来的李贺,钟继波不知不觉的后退了几步,对于这个前些日子被自己打下悬崖而未死的李贺,心里也不知什么缘故竟隐隐的有种怯意。
看着不断走来的李贺,钟继波双手不断变换法印,一个与刚才一般无二的紫色漩涡顿时形成,天地之力竟都疯狂的朝着那漩涡中心汇聚,这漩涡在已形成之后便是朝着李贺冲来。
李贺漠然的看着这一切,似乎一切都在其掌控之中似地,在那漩涡离其身前半尺有余的地方便是戛然而止,原来不知何时便从李贺掌中发出一道绚丽光圈,此光圈竟和那紫色漩涡相持不下。
“随着一声,破字出口”,那到极具霸气的紫色漩涡竟然轰然而裂。不远处的钟继波,也是一口鲜血喷出,踉跄的后退一步。
在其吐血之后,手中不觉一紧,将随身所携的玉佩轰然捏碎。一座洞府之中一位白须老者正在闭幕养神,陡然之间确是目光一凛,所看的方向却正是那钟继波所在之处。
第二十二章 狭路相逢,再对决
烛龙栖寒门,光耀犹旦开。日月照之何不及此?惟有北风号怒天上来。看着那踉跄后退的钟继波,一抹微笑像一湾秋水一般出现在李贺嘴边,洁白的牙齿,微微张开,淡淡的冷哼之声似黑夜里的猛然的一声惊雷一般,震得人心发碎发寒!
钟继波好不容易止住后退的脚步,硕大的铁剑驻在泥土之上,把坚硬的顽石土也撩拨七零八乱,看着的冷冷的蔑视的不屑一顾的眼神,他的心里似乎是被冷雾所占据所盘旋,在他的心里自始至终都没将眼前的人看做大敌,他自始至终只是一个跳梁小丑一只不知名的蚂蚱而已。然而,就是这样的一只蚂蚱,今日却有着赛似天神一般的意志,天神一般的威严,天神一般杀伤力。今日他一个绝代的天才,竟被一个无名的山野小子所击败,甚至虐杀,他的心里不能接受,绝对不能接受。
钟继波自知今日恐怕不能善了了,他的心里深深埋下了狠的种子,他更加愤恨眼前的李贺,恨那先前的彭松,恨那早已死去的李云峰。他要将李贺抹杀然后啖其肉饮起血,他要将彭松烧成烟磨成灰,他要将李云峰的家人斩尽杀绝,他不愿在留后患,因为今日的险地便是教训。自始至终,他丝毫不知反省自己的过错,只知道埋怨他人,他的心此时变成了那坚硬的寒冰,即使是用万度高温的太阳的烈焰连续照绕他千年也是不能融化。
他要将所有支持李贺以及与其有瓜葛的人一一杀尽,这其中甚至包裹那恨的来由——玲珑。如果说以前他还怀念自己的已经逝去的母亲和以及那来的突然的父亲的话,此时他,就是丧尽天良,干尽坏事还自鸣得意的畜生。
他似乎感觉到自己变成了一尊杀神,一头魔,一只宁肯杀尽天下人也愿在所不惜的狼!他的眼神渐渐变得迷离,黑色眼球在此时,慢慢地变得通红起来,他的心性似乎被一种血液所占据被一种可怕的魔鬼所吞噬。
寂静的四野,除了那两颗还在蹦蹦直跳的仇恨之心之外,剩余的也只有那些躲在暗处偷偷观看这场大战的灵智未开的小动物以及不远处那哗啦哗啦在流个不停溪水了。两颗同样愤恨的心就如同世上随便的两片叶子一样,虽然都是恨但狠得缘由不同罢了,也许正由于这种不同也决定了二者不同的命运。
万里之外的一座古老宝殿里面,阴深深的通道将一切可以带来光明的光线统统隔绝,这里像是一座坟墓又像是一处死地。幽暗的沼泽牢牢地将整个宝殿团团的围住,像是一支忠诚的队伍一般守卫在他的四周。大殿之中那望不尽头的通道里面,有团蓝蓝的幽火在闪烁,仔细祥看一下发现,那蓝蓝火烟之中竟包裹着一个盒子,似乎是被什么人召唤一般,那盒盖竟是在碰碰的跳个不停,似乎马上就要突破这道最后的防御加索了一般。
一声明亮的刺耳的尖叫突然发出,蓝色的火焰顿时熄灭,从里冲出一个血色的小魔人,那呲牙的咧嘴,尖尖的耳朵,以及那丝毫不成比例的腿脚,看起来极其的恐怖。这小人,在一阵鸣叫之中,刹那间飞向天际,朝着天边疾驰而来。
看着场中不断蜕变的钟继波,李贺知道这人就要成魔了。人成魔与天生的魔是本质上的不同,前者迷失了心性是个杀人的魔头,充其量只是一种人魔;后者却是另外一种类似于人类的生命体,他们和人类一样的有好有坏,是真正的魔。真正的魔通常不会在人间界现世,他们通常只是呆在自己的魔界。如果要说他们的好坏,那只能说他们的个体好坏和人类一样;他们的整体性的好坏也不是有随便某个人来决定的,而是有整个中种族之中最强最有力的魔来主导的,这一点同样类似于人类。
事不宜迟,李贺刹那之间闪身而过像一阵山风一般吹到钟继波的身前,雷厉风行的攻击并没有把失去心智的钟继波击中。相反那人的身法速度,更是狂暴的上升了不知几倍,这也许就是修炼之人,修仙不成反修成魔的原因了,只是后者危险性太大并且太容易迷失心智而已。
钟继波毫无意识的躲过李贺的一季猛攻之后,接连数个翻身跳出李贺的攻击圈外,手中的纹龙铁剑,也似乎是通灵了一般再其身前不停地震颤。“九天震雷诀!”钟继波一记猛掌狠狠的劈向刚刚站定的李贺,见那黑色的游龙朝着自己再度攻来,李贺却并没有躲开,他采取了硬攻。
双腿扎下马步,李贺双臂左右齐挥,呼呼的风声随着他那缓慢的动作慢慢响起,顷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