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夕夕也不知自己对着那瓶药出神了多久。
她迫切地想知道一个问题——这药裴玄吃多久了。
这是第一瓶?
还是……
但很快她又觉得枉然,因为80多粒,已经足够产生依赖性。
她撑着头,目光茫然地落向手机,继续查关于这种药的详细资料。
沈晨硕会更了解一些,但她暂时没让他知道,不然他一定会追根究底。
搜到的资料跟她想象中的一样坏,这种依赖性很强的镇定药物对身体损耗很大。
她重新回来是想改变他们的结局,但如果她的改变却让裴玄染上这种东西,那到底还是殊途同归,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她机械地滑动手指,光是对身体的损耗列举就感觉翻不完似的,一行行晦涩难懂的专业术语她拼命消化。
原以为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一瓶药将她瞬间打回原型。
一颗心被来回撕扯揉捏,找不到出路。
堵得难受,疼得厉害。
而当她划到最下一行用药提醒时,所有情绪直接冲上顶峰——
[该药物对胎儿有高致畸率,备孕期间不可使用]
[自完全戒断开始的12个月后,方可在医师指导下开始备孕]
沈夕夕脑子里绷着的那根弦‘啪’一声断了。
难怪他很久没再提想要宝宝的事,每次也都主动做措施。
又难怪刚刚她提的时候,他会是那种反应。
可是,她现在已经有了啊……
她是橙色酒店那次怀上的?还是那三天怀上的?
而裴玄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吃这种药的?
总裁椅因惯性滑轮猛地向后,沈夕夕捏着那瓶药离开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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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备森严的高层会议室里,会议已经开始。
坐于主座之上的男人薄唇微启,对面高层们一张张脸肃穆严谨,像是实验班里的尖子生认真听讲。
会议开到一半,陆博文离开会议室去拿资料。
出了门,被一只白皙的胳膊截住去路,垂下眼正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就对上总裁夫人那双通红的眼。
陆博文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