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已走了许久了。
她们的心思还徜徉在羊的尊容上。
扯淡双瞎力不从心地骂骂咧咧了一会,欲走不走,知道留下来不妙,但要离开却也很难决断。
毕竟那一尊金像结结实实的摆在眼前。
现在走了,岂不是入宝山而空回。
可,那穿衣服的羊的出现,给他们留下了一种不可控制的紧迫感,那捉弄不到的感觉只是在内心出逼迫他们离开,离开。
就这样僵持着,终于,扯淡双瞎硬着心肠从金像上收回目光,拾起两柄破刀,道:“钱再好,还是命重要啊。”
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寒轻拉着燕语,两人都没有燕语,也默默地走了出去。
只留下孤零零的不休和尚一个人,他侧着脑袋想了半天,喃喃的说道:“无缘,无缘。”
也摇头摆尾地走了出去。
走了几步,仍不忘回头,退回去,将门紧紧地又关了住。
屋内最后的一线光明也被驱赶,只剩下了蒙蒙的黑色笼罩着金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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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中散将药丸分给王遥和樊夫人。
王遥心灰之下只顾赶路,但公羊居错综复杂的路径,他怎么能一下子就走出去呢?
樊夫人拉着两个孩子追赶上他,她被王遥的那股傲气所吸引,莫名其妙的想紧跟在他后面,至于想干什么,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王中散看着他俩渐远的背影,心想:“别管他们,我还会趁早回去抓住那个和尚,好再得些公羊先生的药丸。”
正在转身而走,忽然前面急匆匆一物火赶来,王中散眼睛一错愕间,那物已迎头扑来,正与先行的王遥撞在了一起。
饶是如此,王遥身形变动飞快,如行云流水般,身子已抟摇直上,将来力周旋在了一起,自己直直在当空转了十几个大圈,才将来力一一化解。
真个好险!
王遥还没来得及看清来物是何物,樊夫人已双剑出鞘,腾空与来物斗上了,两个小童被抛在一旁,看的哇哇大哭。
王中散一看,只见来物似人非人,胳膊腿脚多的数不清,连脑袋都有好几个。
他被这阵势唬得吓一大跳,但看樊夫人一个女流之辈都如此勇猛,自己怎么可以袖手旁观呢。
一错身,便也迎了上去。
那荆吉门四使被魏踏弄坏一个头颅之后,惨痛蔓延全身,仓皇而逃,没想到没走的多远,便又遇人拦截,他们本无心争斗,只想离开这是非之地,但是他们越是想离开这里,一路之上越是要遇到阻隔,他们被乱栽经脉后,元气已大大损伤,又经与赵正一搏,被弄断了一只胳膊,与魏踏白微尘一战,自己身上的一个头颅脖颈也被扭得奄奄一息,此时又就这拦路的三人,他们更是手足无措了。
四使在那样残酷的被乱栽经脉后,神志本来便模模糊糊,打斗之时纯粹是无意识的,又经几场恶斗,他们的神志更是混乱的一塌糊涂。
面对樊夫人飓风落叶剑刺来的朵朵剑花,他们手忙脚乱中急急已玉屏风散接住,玉屏风散虽是宝物,在樊夫人急如风雨般的刺击之下,也不免一点点的白痕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