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从前上学的时候可以和他冷战很久,如果他先服软来主动找她说话,她内心还会得意洋洋觉得自己赢了。
对峙了一小会儿,一个喷嚏打破了沉默,鼻涕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与此同时,叶晚意的眼泪跟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止不住地流。
沈星河抽了一张纸巾,过来要帮她擦干净。她接过纸巾,挡了他的手,扭头自己处理不让他碰。
但是纸巾太薄了,擦完鼻涕,根本不够擦眼泪,眼泪越淌越多。
“怎么了嘛。”沈星河在床边坐下,拿手轻轻拭她眼角滴落的滚烫泪珠,语气柔和了许多。
叶晚意低着头,不说话。
“是我不好,刚才冲你凶了些。”沈星河都不知道该怎么是好,明明他都没说什么,核心的问题也没深入讨论,怎么眼前的人就委屈成了这样,眼泪掉得他心都要碎了,“不哭了好不好?”
他握住她的手腕,要把她攥在手里的纸巾团扔掉。
“我自己扔,这个脏。”叶晚意要自己下床扔,因为纸巾上面鼻涕眼泪一把,都浸透了。
“我来吧,待会洗手就是。”沈星河看她哭成那样,还不忘注意所谓的卫生,幽幽说了一句,“你往我身上都吐了两回了,我还在乎这个?”
叶晚意:“……”
他扔完东西,拿了一条干净毛巾,用热水过了一遍,拧干回来帮她擦脸。
“哭得跟小花猫一样,唐礼要是进来看见,指不定又要说我什么了。”他拿她真是没办法,一边轻轻拿热毛巾帮她擦脸,一边解释道,“刚才说你,是担心你。”
“有那样担心人的吗……”热气让叶晚意的脸上舒服了许多,心里也没那么难受了。
“还有,你不吃饭怎么行,胃口不好也忍耐着好歹吃一些。”沈星河替她整理好额前的碎发,一脸无奈,“你现在脾气越发大了,比小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还学会了必杀技,我已经完全不是你对手了,”
“……”叶晚意问,“什么必杀技?”
“你说呢,谁能抵得住你哭?”沈星河叹气。
“那是打喷嚏的生理反应。”叶晚意嘴硬。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这样好像显得是我无理取闹一样。”
沈星河笑,顺着她说道:“不不不,无理取闹的人是我,态度恶劣的人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