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凝眉,“难道主子是怀疑。。。。。。”
“我猜现在的‘韩雨’,不是真正的韩雨!或者说,至少她们不是同一个人!”宁沁儿说道。
梧桐惊住,“这怎么可能?!”
“一个人的长久习惯突然改变也许还有一点可能,但是连一个人的忌口都能改变,除了她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之外,还能有更好的解释吗?!”宁沁儿反问道。
“那现在的‘韩雨’是谁?”
“或者,我们更应该关心的是,以前的韩雨是谁?”宁沁儿肃声道,“我猜现在我们所看到的这个‘韩雨’,应该其实只是为那个被陈皇秘密召见过的真正的韩雨掩人耳目的替身,而那个真正的韩雨,恐怕是早在几天前就已经不在宫里了!”
梧桐震惊,半响后才又道,“那我们,是不是应该立刻把这个现放出宫去,告知主他们?!”
“几日前我们不是已经在信里重点提过韩雨的存在吗?虽然还没有收到外面的回信,但是以表姐他们的能力,我猜测,其实他们可能已经知道些什么了!”宁沁儿说道。
梧桐有些遗憾道,“那就是说,我们现道这个信息,已经等于没用了是吗?”
宁沁儿淡淡摇头,“不,消息还是要送出去的!虽然可能已经有点晚,但是至少这还是能为表姐的推测提供佐证或者进一步推测的,同时也可以为他们对宫中形式的判断有一定借鉴!不过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再花大精力在这个替身‘韩雨’身上也就没有必要了,稍稍留下一点,除了陈皇那里不可动外,其他精力便放到皇后和袭阮阮身上去吧!”
梧桐点头,“是!”
钟茹从外面回来,进殿的时候宁沁儿和梧桐的话头刚落。
钟茹兴致勃勃的奔到宁沁儿身边,抱住宁沁儿手臂好奇问道,“宁姐姐,你跟梧桐姐姐刚刚都在讨论在些什么呀?”
“没有什么啊,我们讨论你父皇最近都不怎么来看姐姐了!”宁沁儿笑着回答道。
钟茹瞥嘴,“父皇哪里不怎么来,是天天来好不好!他就只是、只是晚上不来跟姐姐睡觉了而已嘛,那才好呢,只要父皇不来,茹儿就可以天天跟姐姐一起睡,可是父皇要是来的话,他也要跟姐姐睡觉,而且他还不让茹儿一起!”
还真是童言无忌。。。。。。
宁沁儿:“。。。。。。”
梧桐‘老’脸红了一片,说不出话来。
。。。。。。。
是夜,乾清宫。
韩雨还没有回来,不过,韩雨去到沧州的第一封密信已经传回:
除兵器冶造尚未查出结果,其他皆已核实,综上可知,文伯侯与昭安长公主,确有反意。
陈皇拿着密信的那只手一点一点收拢成拳,青筋暴起,面色更是冷如冰霜。杨敬德远远站着,腰身微拱,大气不敢出。
陈皇抬手,将已经被蹂躏成一团废纸的密信丢进玉案边缘的烛台中,火光触到易燃物体,顿时火光大亮,然后又瞬间暗淡下去,恢复原来的光度,而那密信,却已经只剩下一点点的灰烬。
陈皇冷笑,“好一个李昇,好一个昭安长公主!好一个护国勋臣,都觑觎到朕这位置上了,可当真是野心不小呢!!”
杨敬德闻言,只觉浑身一冷,唯恐更令陈皇不快,噤若寒蝉。
陈皇提笔,点了朱墨,在一张面积较小的宣纸上毫不犹豫落下了寥寥数字:
欲谋权犯上者,该杀则杀。
仅仅十个字里,虽未见血光,然,已见血光!!
“敬德!”
杨敬德浑身一颤,立刻上前,拱腰稽,“奴才在!”
陈皇并没有看他,只是冷声问道,“袁大人他们现在到哪儿了?”
整个“袁大人”指的是朝廷指派去核查沧州府文伯侯一案的钦使主官,三品吏部左侍郎袁正敏,不过现在已经算二品命官了。
“回陛下,袁大人他们,似乎已经到沔阳和冀州交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