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装作睡着,他知道他惊醒之后便没再睡着,而是一动不动地看了他下半夜。
这样的李兆焯让宋林居陷入了深深的自省,在他没有发现的日子里,他有多少次也是这样的?
自那以后,只要李兆焯一惊醒,就算他动作再轻宋林居也能发觉,他不会多说什么,只是紧紧抱住惶然失措的他,轻声说一句,“我在。”
心思全然落在男人身上之后,宋林居还发现每到阴雨天男人就会脸色泛白,不敌他的追问,他说是腿痛,是之前从楼上跳下伤的那条腿。
他硬拉着他去医院走了趟,医生说他腿恢复的很好,不应该会出现疼痛不已的情况,最有可能的是心理原因。
要说心理原因,那还能是什么?
如今李兆焯身上的伤痛,几乎都是他当初自以为是种下的孽果。
他深陷在被他抛下的那个雨季,囵圄于被淋湿的梦境。
看出了宋林居自责自厌,李兆焯只是将他拥入怀中,笑着说没事,锐利冷漠眉目缓缓舒展,嘴角显出极浅的梨涡,倒有了些十年前朗笑着的少年模样。
求婚
他们同居后,玄关前一个不舍的吻后,出门各自工作,不忙的时候总是宋林居先回到家,准备好饭菜后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等李兆焯回家。
男人有钥匙,但每每都会敲门等他开。回家的时候总是连公文包都没来得及放下,站在玄关大掌托住迎过来的宋林居的下颚就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
热吻着衣服就一路零零散散落到了房间,每每要到餐桌上的菜凉透,餍足的男人才会套上睡衣把菜重新热一遍,再把浑身酸软的宋林居抱出来吃饭。
没有工作的周六周日他们会一起去爬山,自驾游,逛画展,看电影,或者直接一整天都窝在家里,于他们而言只要是一起,做什么都无所谓。
晚上他们会去商场囤一些生活必需品,宋林居注意到每次从商场出来,李兆焯都会假装不在意地扫一眼斜对面的戒指店。
修长手指在男人深色领带上流畅翻飞,极具美感,李兆焯喉头微滚,没忍住抓过停下的手啄吻几下。
宋林居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对了,你今天安排忙吗?”
李兆焯将唇边的手指拿下,放在下颔处轻蹭,“不忙,怎么了?”
宋林居低眸帮他扯了扯西装上褶皱,“没什么,记得早点回来,我等你。”
今天冬至,刚好是他生日,猜到宋林居大抵是为他准备了什么惊喜。
李兆焯配合着装作不知道,笑着问道:“怎么,咱们都还没分开呢,就已经开始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