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掌柜要大出血了,生意那么大,五成不是个小数目,收入直接腰斩。
孟掌柜双手撑着桌面再次坐下,手拿开时,桌面上多了一道湿手印:“那钱高原的事?”
厉无妄胸有成竹,道:“孟掌柜放心吧,本王既答应了你,便会办好。”
“只需一日,钱家便会在这京城消失。”
孟掌柜不断点头哈腰:“谢王爷,谢王爷,王爷可真是解了我的心头大患啊!不然再这么死下去,家里就没人了,王爷王妃简直是我孟家的大恩人!”
这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孟掌柜又开始奉承了,方才还不愿意给五成利,如今又说厉无妄是大恩人。
只见厉无妄放下茶盏站起身:“那本王便不打扰孟掌柜了,孟掌柜抓紧时间多赚些钱去吧。”
白以云也跟着站起身。
孟掌柜起身相送:“王爷慢走,王妃慢走。”
二人骑上马,离了孟家。
路上,厉无妄突然松开了环着她腰身的手。
随后,一块儿金牌被塞到了白以云手中。
看着手里那块儿刻着“孟”字的十分眼熟的金牌,白以云问道:“王爷?这个。。。”
厉无妄的手又环上了她的腰:“孟掌柜说,拿着这个,以后去他的铺子里吃喝采买不要钱,给你。”
“我知道,我是想说,上次孟掌柜也想给我来着,我觉得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就没要,如今又到了我手中。”
白以云看着那块儿金牌,心情复杂。
她拒绝的时候说得多坚决,还说什么王府什么都不缺,结果她夫君转头就给人拿了。
厉无妄倒是坦然:“什么短不短软不软的,给了便拿着,怕什么?”
白以云将那块儿金牌收进了怀里。
反正拿都拿了,厉无妄拿的,可不关她的事。
南王府,书房之中。
白以云在书桌旁静静研着墨。
觉得有些无聊,便抬头往一旁看去,看见了那书架,不禁问道:“王爷,那下面,现在没人了吧?”
男人放下手中的笔,将奏折折好:“没有了。”
她总是对厉无妄做的一切感到好奇:“王爷,你写了什么?”
厉无妄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好奇心这么重?”
“我给皇上写了封奏折,明早呈上去,下午官府去抄家。”
“啊?抄家?抄谁家?”,其实白以云心里头有了一个答案,但她还是想听厉无妄亲口说。
男人解释道:“抄钱家。”
白以云又问道:“皇上不会怀疑吗?这事这么蹊跷。”
她嫁进南王府之前从未接触过这些,不是很懂朝堂之事,只是将自己的疑问问出。
厉无妄淡然,仿佛一切都只是他的掌中玩物:“钱高原的儿子买通歹人陷害朝廷官员,官府已经判了,人证物证俱在,有什么可怀疑的?”
“就算怀疑,权衡利弊,皇上也会选择相信,高老爷又不是什么大官命官,所以真凶是谁并不要紧。”
“要紧的是如今需要抄了钱家以示朝廷威严,杀鸡儆猴,惩戒之意,不然以后哪个官员敢到街上走?只怕走着走着便会被他人买通歹人绑去杀害了。”
白以云点点头:“怪不得王爷说这两件事刚巧呢,一石二鸟,得了钱财又结了高老爷的案子,王爷也是权衡了利弊之后才选择帮孟掌柜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