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越闭着眼,单手搂着她的腰,唇角原本向上懒散地勾着,可当脸上传来点点的湿润,他立刻睁开了眼皮,一双黑眸深沉地注视着她:“哭什么?”
他指腹轻轻抹过她脸上的泪痕,无奈叹了口气,扯唇笑了笑:“是我的脸亲起来太苦了么?”
闻喜被他的话逗笑,干脆顺着他的话任性说下去:“是,可苦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白皙的脸也跟着皱起,和他一本正经说?着。
沈从越被气笑了,扯了几下她那快皱成一团棉花糖的脸,慢悠悠说着:“是谁当初追着赶着在我屁股后?面说?,我身上很香的?”
闻喜不说?话了,她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
沈从越哼笑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她才用缓慢的语气对他轻轻说道:“沈从越你知道吗?人和人之间是有磁场的,才会互相吸引,互相纠缠。”
她弯了弯唇,手环过他的腰,继续说道:“或许是我的基因选择了你,我才能?在你身上闻到一种很好闻的味道。”
沈从越将挺瘦的上半身散了些力气,好?让她能?抱他抱的更紧些,听到这些话,眉梢微扬,透黑的双眼里悄然渗出了几分笑意。
“那说?明?,我们天生一对。”
经过闻安然这些天的奔波,关?于车祸赔偿的案子纠纷出现了转折点。
闻喜想到了当时车祸发生时贺征宇车里安装的行车记录仪,应该清楚地?记录了下来当时他和她的对话。可是车子当时受损严重,并不知道行车记录仪还是否完好。
幸运的是,当时车祸发生的一些物证都还保留在警察局内,闻安然去问的时候,行车记录仪虽然有所损伤,但经过修理,播放当时事故发生前的音频是没有问题的。
而贺征宇他们满心眼想着都是让闻喜她们怎么撤诉,并没有注意到这里。所以以至于在开庭那天,贺征宇和他妈来的时候,还?在反复问闻喜是否真的决定好了。
闻喜连一句话都不想和他多说?,让闻安然拉着她的手进去法庭,就一言不发地?坐在了席位上。
闻安然看着闻喜平静无波的面容,动了动唇:“要不要给沈从越打个电话?”
闻喜沉默了很长时间,才慢慢开口说道:“不用了,他万一在出?任务呢,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而且,案子一结,她就会离开了。
也该是时候说明白了。
六月三十号,不光是法院开庭的时间,也?是闻喜告诉沈从越进行手术的日子。
沈从越原本想着虽然今儿虽然是工作?日,但他思来想去,还?是放下不下闻喜那边。
她妈是她妈。
他是他,作?为她的男朋友,连这种关头都去不了,那他还?窝个什?么劲儿每天挨着她的耳朵说?喜欢她,于是便想着亲自过去陪着她,请个半天假出去应该没关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