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惜被他这么直白而露骨的话说得面红耳赤。
有时候她还真挺佩服他的,顶着一张斯文俊雅的脸,冷不防就会说出这样露骨肉麻的话。
回去的路上,两人没什么交流,虞惜低头数着脚下的路缘石。
但她能感觉到沈述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强烈的、镇定的,又直白到不讲道理。
她虽然没回头,但是觉得只要自己落后一步就能撞上他的胸膛。
进了小区,走入电梯间,她盯着不断上升的数字。
余光里瞥见沈述黑色的毛衣,高高的翻卷领口贴着他修长的脖颈,下颌角骨骼分明,透着清冷清寂的凛冽感。
刚认识那会儿,她也觉得他挺禁欲的,现在默默在心里腹诽。
他比那些搔首弄姿的男人要勾人多了。
哪怕穿得严丝合缝,不经意投来的一个眼神也叫人心猿意马、浮想联翩。
越冷淡,越激起人的好奇探索欲。
“什么表情?你在心里说我坏话吗?”冷不防他忽然捕捉到她的眼神,低头质问她。
虞惜吓了一跳,连忙摇头。
只是,她的表情看上去太假了,她真的不擅长说谎话。
沈述哂笑了一声,没有看她。虞惜松了口气,可当她觉得这事儿就这么过去时,他忽然低头,狠狠吻住她,带着凌厉而霸道的侵占气息。
如龙卷风般,将她完全笼罩、吞没。
虞惜被迫承受,心头不住地咚咚作响,贴着他胸膛的手握成了拳头。
她在他怀里难耐地扭动了一下,感觉自己有些不对劲,好像是蒸了一次桑拿,身上湿湿地冒出一层又一层的热汗。
“叮”电梯到了。
他在电梯门开之前松开了她。
虞惜在里面停了两秒,平复了一下气息,这才跟着他走出去。
这一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虞惜一个澡洗了快半个小时,脑子里像扯絮似的,剪不断理还乱,乱极了。
对未知的迷茫,对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的困惑。
等她终于洗完,从洗手间出去时,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头看书的沈述。
他已经洗完了,换了一身深蓝色睡袍,发丝有些湿濡,一双漆黑狭长的眼睛精光尽敛,掩在眼镜下。她是见过他开会时的样子的,目光摄人,锐利冰冷,只扫人一眼都会让人心里发颤。
像刀锋一样,每一句话都能精准切中要害。
此刻这柄刀收了起来,好像让人感受不到丝毫的锐气和迫人,她才敢悄悄打量他英俊的脸孔。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