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惨嗥声,黄世海的部下在外大呼,道:“姓凌的回来了……”
叶、黄二人互视一眼,此刻孩子既已得手,不走何待,二人立刻自后窗走了。直到二人出去半里之遥,黄世海才以暗号叫部下撤退。
二“龙”及四“豹”已被伤了三个,那是因为凌鹤负责往东方去找,没有下落,总感心神不宁,实在放心不下,立刻赶回。
老远就看到屋上有人影晃动,知道不妙,继而发现是二“龙”及四“豹”,即猜到黄氏兄弟必然来了。而黄氏兄弟来此的动机是什么?不问可知。
二“龙”及四“豹”拦截,凌鹤未出五六招就伤了三个,对方撤退,凌鹤不追,进屋一看,道:“阿幸,是怎么回事?”
“快……凌鹤……叶伯庭和黄世海把小鹤抢走了……”
凌鹤心头大震,并非说在他的心日中孩子比阿幸重要,实在是因为孩子是阿幸的第二生命。他回头向床上望去,孩子已不见,桌上却留了一张笺,写道:“凌鹤,如想要两个孩子和马芳芳,明天等候消息,老夫将会约你至一僻静所在,印记一下你我之所学,届时只许你一人前来,违则撕票。目前你不必找寻,你是找不到的。”
凌鹤一拉姜不幸,道:“阿幸,快走……”二人先由此向南,追出六七里再折向西,却是一无所获,他们找了几乎一夜才返,这工夫姜子云、出能直和柳闻莺在家急得团团转,因为他们看到了叶伯庭留下的信笺。
姜不幸在悲哀、焦虑,近似半虚脱状态。凌鹤和姜子云怎么劝也不成,曲能直道:“姜姑娘请放心,黄世海抢去孩子,他会像宝贝似的照料着,甚至比在这儿更加受到细心的照顾。”
“对,对!”姜子云道:“不幸,你一定要冷静沉着,哭泣、悲伤是办不了事的,现在我们应该研究一下,明天是去不去。”
“为什么不去?”凌鹤毅然回答。
“凌大侠,叶伯庭的为人你还没摸清吗?他明知非你的敌手,却要你独自赴约,却未说明他是否单刀赴会,这不是很明显吗?除了他个人之外,还有他的儿子江涵,甚至还有黄氏兄弟。凌老弟,你可能还要面对更多的高手,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凌鹤一字一字地道:“就算千军万马,我还是要去。”
“这样吧!”曲能直道:“赴约时你一个人去,我们暗暗跟着,相信不会被对方看到……”
“曲大侠,任何人暗暗跟在后面,一旦把事弄糟,他可要负这责任!”
“少主人,这又何必?”姜子云喟然道:“叶伯庭的为人,老奴最清楚,信任他,那是和自己过不去的。你是我们这边的灵魂人物,如你中了他们的诡计,不幸怎么办?
白道这边也等于失去一位舵手,那真不堪设想了!“
姜不幸忽然抹去了泪水,道:“凌鹤,你可以阻止任何人前去,但不能阻止我去!”
凌鹤冷冷地道:“阿幸,你去反而是累赘,你也不能去。”
“除非你杀死我!”姜不幸表现了她刚毅的一面。
“阿幸,我不要你去,也是为了咱们的孩子呀!”
“在你的心目中,孩子重要,还是我重要?”
“当然是你重要些!”
“不,凌鹤,你必须弄清楚,是孩子比我重要……”悲呼着扑入凌鹤怀中,姜子云噙着泪,示意叫大家都出去,只留他们二人在此。
叶、曲、柳三人出屋,在厢房中柳闻莺道:“马姑娘出走被俘,大概说出了那孩子不是凌大侠和姜姑娘的,所以叶、黄二人才来抢这一个。”
姜子云微微摇头道:“很明显的,是芳芳姑娘外出找孩子,而遇上叶伯庭和黄氏兄弟,可能他们想出了以孩子交换江涵之法……”
“对,大概如此。”曲能直道:“江涵被制住数处穴道,不可能自解穴道而适,必有内贼,但芳芳却未想到叶、黄等人,都不是守信之辈。”
柳闻莺道:“两位前辈有没有什么妙计,可使凌大侠今日之约有惊无险,且能救回孩子?”此刻天快亮了。
姜子云直摇头,道:“如少主人坚持B已前去,任何人也不能暗暗跟着,我敢说非但有惊有险,孩子也绝对弄不回来。”
此刻凌鹤和姜不幸也在谈谁放了江涵之事,凌鹤猜的和姜、曲二人相似,姜不幸遭:“也可能是叔叔。”
“阿幸,你怎么会这么想?姜大侠早已改邪归正了。”
“因为他和叶伯庭过去甚近,而且都曾出尔反尔过……”
“不,阿幸,千万不可再猜忌姜大侠了,他昔年本来很正,因令堂之嫁了性大师即‘黑煞’而变邪,但一个人本性不善和一个受打击而行为偏激的人不同。记得在破窑中,叶伯庭就比姜大侠狠毒,而且姜子云以前还冒充了性大师,为我解围,况且,他还冒险把梁不凡自‘怒堡’救出,送到梁士君夫妇手中,凡此种种,都是叶伯庭所作不到的……”
第十五章 只身赴穴为救子 伤害红颜实无意
一个十三四岁的男童找到了凌鹤,道:“你就是凌鹤吗?”“不错,小弟找我何事?”
男童道:“这儿有一封信,是一个只有一根手指头的老人叫我交给你的。”
凌鹤接过信;道:“那个只有一指的人呢?”
“他把信交给我就走了,还给了我一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