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创伤被一点点治愈。
那个小小的出租屋不再是一个冰冷的住所,也开始有了家的气息,江惊岁知道有只小朋友在等她回家。
输液袋里的药水一点点地往下滴,江惊岁伸出手指碰了碰金毛的鼻子,轻声说:“其实不是我救了它,是它救了那个茫茫然的我。”
“它会一直爱我,也只会爱我。”
“永远都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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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完液出来,已经是半夜十二点钟了。
外面还在下着雨,连祈将伞面倾斜过来,江惊岁抱着狗子往里面站了站:“给饭桶打,别给我打。”
连祈手腕稍稍一转:“你这样就要淋湿了。”
“没关系。”江惊岁条理清晰地说,“我可以淋雨,我的狗不可以,它洗一次澡就要二百块钱,我洗一次澡才多少钱。”
“……”
这话说得有理。
连着打了三天点滴,又细心照顾了一周,金毛终于恢复了活蹦乱跳的状态。
江惊岁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只是不知道是她晚上受了凉,还是这几天没休息好,金毛好了之后,她身上开始有点不舒服了。
周末一早,江惊岁窝在书房里看书,手里的《山海经》还没翻两页,总觉得头有点昏昏沉沉的,人也提不起精神来。
手机上,游皓发来消息:【姐,下周末你过来吃饭吗?我妈说我爸昨天去钓鱼,钓上来一条可大的鲤鱼了。】
江惊岁一边从药箱里拿出来体温计,一边回复他消息:【我不确定有没有时间,到时候看看再说吧,你这周没回家啊?】
游皓:【没有,我今天在补课,一直得上到晚上九点钟,有一门专业课突然说要提前结课。】
江惊岁:【行,那你好好上课,我先睡觉了。】
游皓:【?】
游皓:【这才十点钟,你大白天的睡什么觉?你昨天又熬夜了?】
江惊岁:【不是,好像有点发烧,我吃个药睡会儿。】
游皓:【烧得厉害吗?】
游皓:【你别一睡,再烧晕了,自己都不知道,要不我请个假过去?】
江惊岁:【不用,问题不大,睡一会儿就好了。】
江惊岁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找出来退烧药吞了两粒,然后拉上卧室的窗帘,蒙头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