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祈抱住她,手抵在她的颈后,没听清:“说的什么?”
江惊岁蹭了蹭他脖颈,黏糊糊地又重复一遍:“我想吃水煮鱼。”
连祈:“……”
人还没睡醒,菜单先安排上了。
连祈有点哭笑不得:“你没有别的要说的?”
疼不疼啊。
难不难受啊。
“有。”江惊岁想了一会儿,一脸真诚地补上,“还想吃毛血旺。”
连祈:“……”
知道了,这就去做。
连祈先去厨房里做饭了,江惊岁慢吞吞地下了床,趿拉着拖鞋到卫生间里洗漱。
她站在洗手台前,咬着牙刷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睡衣是新换的,无袖t恤的样式,领口开在锁骨下面。
江惊岁盯着自己颈间深浅不一的吻痕,看了足足有半分钟,开始头疼这要怎么遮。
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消一点。
实在不行就只能穿个带领子的衣服了,扣子直接系到锁骨。
吃完饭,江惊岁抱着猫窝到沙发上。
身上还在隐约的疼,昨天折腾得有点过了,连祈在□□上是一点都不温柔。
江惊岁换了好几个姿势,都不舒服,最后干脆躺倒在沙发上了,小腿搭在沙发扶手上,眯着眼睛朝窗外看。
今天是个阴天,看远处的天色,晚上可能还要下雨。
柔和的日光落在眼皮上,江惊岁有点犯困,一侧手臂圈着窝成毛球的猫,另一侧手臂横挡在眼睛上。
客厅里渐渐安静下来,除了平稳的呼吸声,只剩钟表指针跳动时发出来的规律的机械音。
连祈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雨季午后的阳光难得温和,客厅里气氛温馨又静谧,江惊岁抱着猫在打瞌睡,金毛趴在沙发上,毛茸茸的脑袋搁在她腿边。
她身上是件长t恤,被她当成睡衣穿了,下摆松散地卷到腰际,露出来一截白皙的细腰。
连祈靠在落地屏风架上看了一会儿,这才敛起脚步声走了过去,手刚碰到江惊岁腰间的衣服,江惊岁就有所察觉地睁开了眼睛。
她眼睛里还带着困意。
连祈挡住窗外投进来的日光,伸手把她卷起来的衣服拉了下去,低声问:“回卧室睡?”
客厅的窗帘不隔光,江惊岁有点光亮就睡不着。
她确实也困,吃完饭就更困了,想再去睡个午觉,但又想着自己一天都在睡觉,把男朋友单独撇到一边,是不是不太好。
“那你呢?”她揉了揉眼皮问。
“我去接个小麻烦。”
连祈捞过茶几上放着的手机,摁亮屏幕瞥了一眼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