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云汉心中暗呼不好,这些物事断然不该出现在商王宝藏中,二者年代相差太久,更何况这些宝物十余年前就为大契丹所得,阳云汉立刻推断出这恒山之中的“商王”宝藏一定和大契丹国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阳云汉急忙冲三哥赵破空和群雄喊道:“三哥,诸位豪杰,这商王宝藏恐大有蹊跷。这里有几件宝物当年被我大宋送给了大契丹国萧太后,如今却出现在商王宝藏里,恐怕这商王宝藏是大契丹国的阴谋,我等要速速离开这山洞。”
山洞内的大宋群雄听到这话,齐齐大惊,大宋和大契丹虽是十余年再没有大的战事,却依旧敌对,边境时有小的摩擦,两边武林中人更是多有冲突,常有死伤。因而听到阳云汉说商王宝藏是大契丹国的阴谋,大宋群雄个个哑然,山洞内再次鸦雀无声。
丐帮帮主伍飚扬正待开口询问,只听山洞口处,传来一人哈哈大笑声。
大宋群雄闻声,纷纷扭头看去,只见一群人从山洞入口处涌了进来,皆是契丹人装束,为首大笑之人年约七旬,天庭饱满,额阔顶平,穿着雍容华贵,双目之中神光内敛,举手投足充满威势。
此人身后紧跟着四个绯袍汉子,却是阳云汉相识之人,头前两人正是善使寒冰掌和烈火掌的乌利和曲利,另外两人则是善使乾坤圈和乾坤日月刀的。
跟在这四人身后的七八个契丹人中,也有阳云汉熟识之人,其中二人正是当年侵扰大宋的萧观音奴和耶律题子。这二人看到阳云汉后,都是双眼冒火。
紧随在这二人身后的一个青年,双眼恶狠狠死死盯着阳云汉,那眼神好似要将阳云汉生吞活剥了般。
另有一个女子站在了这七八个契丹人身后,霍然竟是温若水。阳云汉万万没料到温若水逃离分崩离析的玄古帮后,竟会投靠了大契丹国,和契丹人搅到了一起。
跟在温若水身后的,是四个蒙面人,个个只露出双眼,看不清容貌,只是这四人行走姿势看起来颇为怪异,举止之间颇为僵硬,不似常人。
在这四个蒙面人身后,又跟着三人。头前一位是手拿铁佛尘年约六旬的道士,满脸的褶皱,看上去萎靡不振,只是双眼开合之间,精光四射。在他身后紧跟着两个中年道士,一人身形健硕,手持一根粗壮的浑天棍,另外一人枯瘦如柴,双手各拿一支判官笔。
这三人也是阳云汉熟识之人,正是曾在阳云汉手下吃过两次亏的党项国师野利无名,和他的两个徒弟仁多乾刚与没藏坤柔。
这三道身后,又跟着两个僧人,也是阳云汉在西州回鹘见过的尊胜陀罗和持世陀罗。
紧随这群人身后的,是近百位身着铠甲手持利器的大契丹国宫帐军。一群人浩浩荡荡杀进山洞,原本硕大无比略显空旷的山洞顿时显的缩小了几分。
看到这群人涌入,丐帮帮主伍飚扬高声喝骂道:“你们契丹人为何闯入我大宋地界?”
为首那位契丹人闻言,睨视伍飚扬和一众大宋群雄:“谁说这恒山是大宋所有?即便是你大宋东京,我大契丹铁骑还不是想来即来,想去就去。”
此言一出,大宋群雄无不大怒,纷纷放声喝骂。
阳云汉摆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以他此刻大宋武林魁首的身份,大宋武林群雄见状立刻住口不言。
阳云汉跨前一步,冲为首那位契丹人问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这所谓的商王宝藏,只怕是你们契丹人搞的鬼吧,你们究竟意欲何为?”
为首那位契丹人听到阳云汉问话,不慌不忙上上下下打量了阳云汉一番,双目之中好似放出神光。
以阳云汉如今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在此人双目扫视之下,竟也犹如针芒在身。阳云汉连忙默运内力,方才若无其事回看那位契丹人。
为首那位契丹人看了片刻,见阳云汉神色如常,又是一阵仰天大笑,声震山洞:“你问我是何人,老夫乃大契丹国大于越耶律曷质是也。”
听闻此言,大宋武林群雄中稍有见识者,无不哗然,没想到来人竟然是号称大契丹国第一高手的耶律曷质。
只听耶律曷质接着说道:“你问我大契丹国众人所为何来,我们是要在这山洞之内将你阳云汉和在场宋国武林高手一网打尽。”
听到这话,山洞内的大宋武林群雄无不哗然,有沉不住气者,急忙亮出兵器就要上前索战。
阳云汉心中惊疑不定,惊的是大于越耶律曷质竟然认得自己,疑的是在山洞内的大宋武林群雄有二百多人,而如今到这山洞内的大契丹国众人不过百来人,双方强弱悬殊,耶律曷质却大言不惭要将大宋群雄一网打尽,莫不是契丹人在山洞外另有埋伏,抑或契丹人还有其他阴谋诡计。
一想到契丹人处心积虑布置下商王宝藏陷阱,自己大宋一干人等却懵懂不知,一道冷汗不知不觉从阳云汉后背流下。
大宋各大门派掌门也都是有见识之人,自然想的也和阳云汉一样,纷纷喝令门下弟子稍安勿躁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