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铁锟见到阳云汉,忙躬身施礼道:“阳大侠,你可是回来了。”
说到这里,吴铁锟脸色转为阴沉:“阳大侠,上官姑娘,眼下情势可不太好。周王他如今被软禁在府邸,而寇相更是已经被二度罢免,遣往相州了。”
听到吴铁锟这番话,阳云汉大吃一惊:“这才不过五个月时日,圣上不是说给周王和寇相半年时间么,怎么这么快就将寇相削职夺权?”
吴铁锟脸现愤慨之色:“在下按帮主指示,偷偷潜入周王府邸,向周王询问了事情缘由。原来这还是那‘三鬼’暗中捣鬼,他们日日在圣上和刘皇后那进献谗言,蛊惑说周王和寇相侦办商王宝藏一案不力,至今毫无线索,不如早早撤免,由‘三鬼’自己来督办此案。
最终圣上听信谗言,提前下手囚禁周王,发配寇相。最可恼的是,那‘三鬼’中的丁谓竟被提拔为相,当真是权倾朝野。”
阳云汉万万没想到情形已经变得如此糟糕,眉头不禁紧锁。
吴铁锟接着说道:“阳大侠,据我们丐帮弟子探得,那‘三鬼’还不想善罢甘休,每日夜里聚在丁谓府中秘议,恐怕还有其它阴谋诡计。”
阳云汉听到这里,连忙问道:“若是如此,我们倒是要细细商量应对之策了,不知道伍帮主他去了哪里?”
吴铁锟听到询问,忙回道:“阳大侠,帮主他亲自护送寇相前往相州了。”
阳云汉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只能去夜探丁宅一番,看看‘三鬼’到底有何图谋。”
吴铁锟听到这话,点头说道:“在下也早有此意,想去一探虚实。”
当天夜里,阳云汉,上官碧霄和丐帮执法长老吴铁锟三人悄悄换上夜行衣,潜入丁谓府中。
这丁谓府邸极为宏大,内里琼楼玉宇,雕梁画栋,花园锦簇,奢华堂皇。一屋连着一屋,竟有百间之多,令人难辨方向。
阳云汉偷偷擒了一个小厮,询问到丁谓会客之所后,凌空将那小厮点晕过去。
三人潜伏到屋外,阳云汉悄悄捅破窗户纸向内看去,只见屋内只有两人。主座那位年过五旬,面生猴相,一对斜眼,脸有菜色,令人过目不忘,正是新任同平章事丁谓。
左首一位,年近六旬,也是相貌丑陋,脖颈生瘊,令人目不忍视,此人自然就是王钦若,却独独没有看到林特。
阳云汉凝神细听,屋内丁谓正沉声冲王钦若说道:“王大人,不知道林大人此去相州情形如何。若能马到成功,铲除掉寇准老儿,日后我们可是少了一个心腹大患。免得圣上哪天又念起他的好,再将他调回京城。”
王钦若媚笑道:“那还不是丁相你高瞻远瞩,巧借商王宝藏之机,将周王和寇准一举拿下。丁相,我们三人这段时日仔细计议好的打击寇准一党之事,是否也该实施了?”
丁谓听到这番话,一对斜眼翻了上去,情不自禁哈哈大笑起来。
屋外阳云汉听到二人对话,冲上官碧霄和吴铁锟二人使了个眼色,接着运气调息,随手一挥,那破子棂窗顿时被劲气轰开,阳云汉纵身跃入屋内。
屋内丁谓和王钦若二人听到声响,眼看一人冲入屋内,吓的一齐从座位上站起身来。
那丁谓正待张口呼叫“有刺客”,不料阳云汉身形晃动,迅疾无比来到二人身边,随后又是一挥。
丁谓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般强烈劲气涌来,不仅话到嘴边喊不出来,人也跟着一跤跌坐回交椅上。一旁的王钦若也好不到哪去,也是一般跌倒在交椅上,吓的脸色惨白。
这时上官碧霄和吴铁锟二人也接连从破窗处跳入屋内,走到阳云汉身旁。
阳云汉虎目扫视丁谓和王钦若,冷声说道:“丁谓,王钦若,你们‘二鬼’在这里密谋加害寇大人,当真是倒行逆施,罪不容赦。”
丁谓和王钦若听到阳云汉是为寇准而来,如丧考妣一般。丁谓颤声说道:“求大侠饶命,求大侠饶命,我等不敢加害寇大人。”
阳云汉厉声说道:“你们当我没听到刚刚你们所说的那番话么?快快从实招来你们打算如何加害寇大人?”
丁谓和王钦若互看一眼,知道无从抵赖。丁谓垂头丧气回道:“大侠,其实这是我们借圣上之名,唤来少林、昆仑、华山、崆峒几大门派高手相助。再由林特带着少林和昆仑派高手前往相州,在路上以圣上之名诛杀寇准。”
阳云汉一听心中大怒:“你们这是假传圣旨,我再来问你们,那商王宝藏被劫一案,是不是也是你们‘三鬼’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