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徐朗发了个让他不用来了,以后再xx的话必须注意力度,就闷头躺尸去了。
可他人品不好,高烧到快熄灯都不退。
宿舍里另外两个学长已经毕业搬出去了,室友回来的也很晚,进屋看到灯亮着,要不是进屋前确认过门牌,还以为自己进错宿舍了。
但他还是忍不住退出去又看了眼。
“没走错啊,真邪了门儿了你今晚居然没走?我以为你还会回家歇着的。”
这室友和他走的近,见他侧躺着,也跟往常一样日常招呼他。
江意之前睡昏了,听到开门动静才醒,也没理他,就算说话声音也很小。
室友觉得奇怪,走近了些。
江意把身子转过来,室友看到他脸色吓了一跳:“怎么这么红?!”
又上手试了下他额头,“我去,烫死了,大夏天的你都能发高烧,干啥了?”
“……”
室友知道江意喜欢过甜甜,打死他也想不到有一天江意的口味会被扳到背道而驰的方向。
这也确实是正常的脑回路所无法企及的点。
江意再一次体会到了有苦说不出的滋味。
“没事,着凉了。”
室友就以为他去游泳没注意了,唠叨了他几句就在宿舍里翻还有没有什么药能吃,但几个谈不上多细心的男生又怎么会备多少药。
实在找不到,室友也不再耽误时间,这个点再下楼去医务室开药,回来肯定过点了。
本来考试周学校已经延长一小时再熄灯关门,宿管大爷更是固执,平时就难说话,这时更不可能给他们通融。
还好室友没急的乱了分寸,他一拍脑门儿:“哎要不问一下那个老来找你的男生?”
江意瞒他们的关系,徐朗自然也就没跟对方自报家门过,室友只知道徐朗不是他们专业的。
病急乱投医,这会能想到徐朗,也是他脑子灵光一闪,知道江意有这么个挺得力的朋友,虽然不知道实际关系,但也看得出来,江意对他和其他朋友不一样。
面子哪有身体重要,江意拿过手机,慢吞吞给徐朗发信息。
可徐朗大抵洗漱去了,江意知道现在大部分人备考都战到最后一刻,就算屋里熄灯,搬个小板凳去外边坐着复习的都大有人在,这会是水房人最多的时候,一时半会没顾上回他也正常。
于是又给他打了电话,但也没接。
室友:“他不在学校吗?”
“他应该在,啊对,他们宿舍应该有药,他之前说他一个室友前阵子也病了来着。”
“那他在哪个宿舍,我帮你跑一趟。”
江意被问住了。
“你和他不挺熟的吗,居然连他宿舍都不知道?别是烧糊涂了吧?”
“我真不知道……”江意哑着声,“也没必要知道。”
“怎么没必要,他知道你的,你不知道他的,这不公平。”
之所以说没必要也是因为不想暴露关系,就算知道宿舍基本也不会去找他,从一开始就没想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