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师叔……"雷贪火算是在场的唯一的老实人。
"飞天!"妄言和尚叫了声。
"哼!"飞天畏惧妄言,闭上了嘴巴。
"走了,没什么好看的!"善目和尚脚尖一点,走了。
"虚伪!"飞天似乎天生就和善目不对盘,善目走远还不忘记啐上两口。
"飞天师叔,这样说不好!"雷贪火不忍,觉得善目离去的背影有些凄凉。
"贪火,你为什么要为那种人说话?我最看不惯的就是那种畏畏缩缩的男人。被拒绝之后还把自己分了什么极善和极恶,人不人鬼不鬼,恶心死了!"
"飞天!"妄言再次叫了声。
"师兄!"飞天有些惧怕妄言。
"那是善目的道。我大觉寺不该以世俗的眼光来喜恶!"
"可是师兄我就是看不惯!"飞天露出女儿娇态。
雷贪火一头冷汗,偷瞟自己师父,发现他毫无反应,这才放下心来。
"你担心什么?"飞天发现了雷贪火的小动作,骄呵道:"你有什么资格担心我?师兄和我之间的事情,用不着你搀和!"
"飞天!"妄言动了气了。
"师兄本来就是这样!你为什么不让我说?"飞天不知道被什么刺激了,声音越来越大:"我修行就是为了随心所欲,追求自己想追求的,这就是我的道!"
"飞天!"妄言怒斥一声,尔后又平静下来:"看!"
飞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她为什么会那么激动。大觉寺不像世俗之中的寺庙,不禁止男女之事,甚至认为是一种修行的方式。飞天恋慕妄言早就人尽皆知,只不过大家畏惧妄言的威信不敢造次。飞天自己也不敢直接表达,没料到今天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吼了出来,一时羞愤,脸涨得通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妄言和尚的心思全部都在三层宝珠之中。
……
三层宝珠之中,张小佛正在苦苦受刑。他不敢有一瞬间的闪神,因为他知道只要他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断片,就会彻底的消失。身体每一根骨头,每一颗细胞仿佛都被碾碎了好几遍一般,前一秒还在想碎了也就碎了,起码不会疼了;后一秒就会发现粉身碎骨都是奢望,因为新的凌迟开始了……
突然张小佛身上的所有痛楚都消失了,他睁开了眼睛。
女人,绝色的女人,狼狈不堪的倒在贵妃椅上,两条血痕从她的眼角顺着脸庞慢慢的滑下,头发凌乱的披散在肩膀上:"你……你们很奇怪……"
"你要死了吗?"陈然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冰冷。
"本来应该已经死了!"
女人的话的潜意思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还活着。
"我们走吧!"张小佛从地上站起来,检查了一下周身,发现尽管没有新增伤口,但是却能够感觉到那刺骨的疼痛还残留在体内,只是稍稍一活动就全部被唤醒。
"哼!"陈然似乎没受到什么影响,比张小佛看起来好太多了。
"你们走吧!"女人到底让眼中的薄雾散开了。
张小佛毅然带着陈然走了。
"那女人不会有事吧?"陈然还是问了,只不过语气里没有一丝担心的意思,反而有了种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