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想,主要是实力不允许。
山上那头小马驹的伤势已经完全好了,喂养了一段时间也开始变得温顺起来,不过才半人高,一岁都不到,想要使用还太小,另外也还要慢慢训练适应。
毕竟是纯种的野马,基因还没有被驯化。
这需要时间和精力来磨合。
自从在山下修建窑厂,他每天回山洞都会带一些鲜嫩的野草,而小马驹似乎也知道自己是被徐晨救下来的,因此对他也格外温顺,只要看到他就会很高兴的嘶鸣跺脚。
这是一个好兆头。
懂得感恩的动物,才有被驯化的可能。
一旦驯化之后,就会忠心耿耿。
而马就属于这些动物中最有个性也最忠心的一种,训练好之后,比狗还要听话忠勇,因此马在古代,一直都是道德的化身。
天行乾,以龙喻之,地势坤,以马喻之,龙马精神,就是天地道德的写照。
若是能够将这匹小马驯服,那么山谷中留下来的这群野马说不定也能慢慢搞定。
因为这是一匹公马,到时候放出去,说不定就会勾引几匹母马回来,多勾引几次,马就越养越多。
实在不行就多给它喂点儿壮阳果增强它的战斗力。
徐晨一路走一路思绪发散,等来到窑厂的时候,另外四个人已经忙活半天了。
第一批陶器成功,所有人都很激动兴奋,准备再接再厉烧制第二批陶器。
而眼下窑厂已经不需要徐晨事事亲力亲为了,几个窑工挖土和泥打坯都慢慢开始熟悉,而且每天比徐晨都积极,天一亮就下山,一直忙活到太阳下山才收工回山,若不是山下还有些危险,也没人做饭,他们甚至都懒得天天回去,觉得住山下更舒服一些,毕竟烧窑这几天都睡在山下,也没遇到任何危险。
徐晨在窑厂四周视察了一圈,然后带着一群人开始做陶坯。
这次烧制的都是大型器皿,因此制作难度也要求也更高,简单的捏泥已经不合适了,需要先把湿泥搓成细长的泥条,然后一圈一圈的盘上去。
这是贵州山区最古老传承的制陶方式,不需要任何模具,靠的全都是老陶工的精湛手艺。
不过这个过程需要掌控的很精细,对于陶泥的干湿要求也很高,因此免不得失败接连不断。
技术是不断积累的过程,徐晨也没打算一次性就把大水缸做出来,那不现实,因此本着尽量做大的思路不断总结经验和改进工艺。
直径做不到两尺就先做一尺,做不成水缸就做敞口大罐,总之就是,往大里想,往死里做,只要保证陶坯不垮不裂,哪怕歪歪瘪瘪也无所谓。
正是在这种指导思想下,一群人忙碌大半天下来,还是做出来五六个体型很不错的坛坛罐罐,当然,这些东西无一例外都十分歪瘪,但这并不妨碍烧好之后能用。
这些大型陶器的主要作用就是拿来装东西,不需要多精致美观。
看着几个陶工都有了一些经验之后,徐晨下去就没有参与制作陶器了,而是带着古和举两人扛着木锄去河滩附近挖坑。
眼下已经找到适合纺纱织布的植物,接下来就要大规模的收集这种植物树皮沤麻。
山下地方足够大,又靠近河流,因此就在山下沤麻最简单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