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犹新的是,阮翠凤并未开口说话,只在旁边看着她,场景变化莫测,阮翠凤只身去了厨房,为她下了一碗素面。
她分明看到阮翠凤的口吻是‘生日快乐,软软’。
可阮翠依譁凤没有说话,或许是她早就忘了阮翠凤的声音。
第二天,阮沅顶着炎热的太阳,在街上发传单。
那天赚了多少钱,阮沅记不清了。
只记得那天打了辆车,好像是拼车,旁边还有人。
司机很好,大概是看她是小孩,没有收钱。
记忆早已模糊,阮沅想不清十年前发生的事。
她不常去看阮翠凤,胆怯,也早已自立自足。
十年过去,阮翠凤的声音一如从前。
她甚至连容貌都没有变化,阮沅哽咽,也清楚明白,年轻的不是阮翠凤,是记忆里的她。
“软软,你怎么了?”
声音变了一个人。
阮沅下意识抬眸,视线模糊,朦胧的脸庞就在她面前,她摸不着,碰不到。
她的肩膀颤抖着,宴深轻拍她的背,似安抚。
“做噩梦了?”
她终于看清宴深的模样,心也安定了下来。
听到他的话,阮沅怔愣。
不知过了多久,她自顾自地摇头,苦涩地说:“不是噩梦,是美梦。”
宴深不明白,美梦为什么还要哭?
见阮沅哭得这么伤心,宴深没有问出口,手插进阮沅发丝里揉了揉。
他早上六点就醒了,醒后到三楼健身房跑了一会儿步,锻炼了两个小时。
八点,回到房间冲洗,洗漱。
八点半,到楼下吃了饭。
和往常一样,吃过饭回房间,处理事务。
结果一进门,就听到了弱小的哭声。
他一瞬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控制不住走近床边才发现,阮沅真的哭了。
不知为何,看到这一幕,他的心却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