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沅摇头,没什么好生气的,只是有点难过。
要是他们签了合同,这一千万属于她,等到过些年,宴深独当一面——不需要顾及长辈催不催婚的时候,她离开宴深,去天南海北游玩。
很开心,很快乐,很自由。
可现在宴深告诉她,他想过日子,想以后的生活都有她。
甚至把当初打在卡里的钱当作彩礼钱。
这样不行。
阮沅从未如此压抑过,胸口憋着一股气,比宴深打她还要难受。
他们并不相爱的。
倏地,她想起近些天宴深对她的肢体接触,没来由的慌乱。
阮沅抬眸,心跳快了一拍。
是了,她不反感宴深的接触。
这和她所想的太背道而行了。
阮沅深陷于此,竟生出两分不同的感受。
宴深是喜欢我吗?
我好像对宴深有点感觉。
宴深的确是阮沅见过最优质的男性。
社会上缺少他这样的人,给予她私人空间,说话做事从不掉链子,为难她。
不会想当然的认为她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比起那些大男子主义,想着女方为他洗碗做饭拖地洗衣服生孩子带孩子一条龙服务的抠搜男而言,宴深的确是很好的归宿。
甚至,他贴心地问自己对未来的规划,早就到了社会所说的有孩子的年龄,也没有强硬她做什么。
倏然间,她握住宴深垂着的手腕。
“宴深。”阮沅紧张地开口,“你想要一个孩子吗?”
宴深的眸子晦暗不明,看的阮沅有些害怕,瑟瑟地往后缩了缩,靠在桌沿前。
宴深淡地睨过她的眸子,“不想。”
阮沅顿时松了口气。
她的手一点点反握宴深,放下了心中的戒备,语气也亲昵了些:“你真的不想吗?”
宴深:“现在这样挺好。”
阮沅眼睛亮晶晶的:“我也觉得我们这样挺好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