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年x月x日
爸爸他们欺负我,我明明没有打弟弟,是弟弟打我,可是爸爸叫我和弟弟道歉。
我好想妈妈,我想要妈妈,不想要爸爸。
阮沅忍不住笑了,竟有些怀念稚嫩的自己。
翻到下页,她鼻息一顿。
x年x月x日
今天去打工了,是同学给我介绍的地方,老板不想收我,我告诉他我会好好干的,我只想见妈妈,我只做一天,拜托他同意,老板很好,同意了。
我在路边招手,没有车停下,我站在外面晃呀晃,终于有人停下了,车座很高,旁边的叔叔长得好吓人。
不过司机叔叔很好,他没有收我的钱,还给了我糖吃,糖很甜。司机叔叔送我到妈妈那里,又送我回开始的街上,嘱咐我下次不许站在路边打车了,很不安全,我答应了。
旁边叔叔也很好,我听见司机叔叔叫他yan总,我不知道是哪个yan,他叫我好好学习,我也应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
我要好好学习,争取成为旁边叔叔那样的人。
阮沅讶异,又看了一遍。惊诧地揉了揉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yan。
这个称呼太独特了,她不自觉地想起宴深。
不过两秒,阮沅自嘲地笑笑,怎么可能是宴深呢,她从没听过宴深说自己有亲戚去世。
阮沅陡然想起第一次被诬告抄袭时,她到墓地与阮翠凤哭诉的场景。
当时似乎有一个人,对自己说了话,让她让一让。
记忆摸索着,她‘叮’地停住了。
那双皮鞋她太熟悉了,现在鞋架摆着的那双,和墓地那双简直一模一样。
她一直在想,宴深为什么会突然找上门,和她结婚。
她分明没见过宴深。
阮沅眯了眯眼。
是了,宴深不会无缘无故和她结婚,一切都有迹可循。
这也太巧了。
阮沅从不相信命运,这一刻也不禁感慨命运的强大。
是命运让她遇见了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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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沅本想给宴深发消息,问他是不是从前见过一次,再加上雾城他那段没头没脑的话,阮沅更确定这个可能性。
没等他发,宴深便发消息来。
【宴深:今晚要应酬,回家晚,早点睡。】
阮沅便放下了念头。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