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淡写一句话,对他而言是雨点小,但在秦如溪那却成了天大的事儿。
秦如溪忙打了通电话过来,宴深一顿,接了。
他口干舌燥,咖啡已经见底,只好出去装水。
秦如溪在电话那头道:“宴深,你没开玩笑呢吧,真结了?”
宴深淡道:“我骗你干什么?”
秦如溪这人私下说话从不正经,戏谑地调侃:“谁啊?哪家大小姐?漂不漂亮?”
话毕,他想到自己受感情困扰,朋友却抱得美人归,忍不住牙酸:“你这把老骨头,怎么会有人看得上你?”
宴深没搭理,顾自将手机放在桌上,按了免提键。
清水入喉,他总算提了点兴致,刚要说些什么,转了个身,顿住。
清晨四点五十五,窗外寂静无声。
他选了个好地界,没有菜市场纷扰的哟呵声,安逸。
不然这沙发的人怎么能睡得酣甜?
宴深的眸黯下,将剩下半杯水一饮而尽,对手机说了句“等等”。
擅自挂了电话,轻声把杯子放回原位。
他往前走了几步,抬眸瞧了眼电视,电影播完了,暂停在末尾。
再看沙发上的那位,孤零零躺在沙发上,衣领凌乱,露出大片春光。
宴深阖眼。
他想起什么似的,往卧室走去。
阮沅醒来时天大亮,她下意识伸手摸索手机,却落了空。
顿了几秒,阮沅睁眼。
视线聚焦那一刹那,她的心咚地一声,紧接而来的是脖颈阵阵而来的酸疼。
她居然在沙发上睡着了。
阮沅视线下垂,才发觉自己身上盖着一张薄被。她思索昨晚情形,记忆里并没有被子的存在,无端地猜了个大概,却也不敢去问。
她单手撑起身子,另只手捂着脖子往外探,家里没人。
迟钝一会儿,她穿上棉拖,冷得发颤,于是又捻起薄被往肩上盖。
手机被压在身下,阮沅弯腰拾起,电量不足20。
一打开,消息铺天盖地的来,其中发最多的是王姐。
阮沅心生畏然,不敢点进去看王姐的消息,只能越过先瞧别人发的。
粥粥也发,只问她昨天干嘛去了,阮沅才发现自己又一次用意念回了别人消息,道了歉,草草盖过后,她才去看宴深的消息。
宴深发的最少,也最简洁。
【宴深:今天有空去我家吗?】
阮沅先是一怔,随即才反应过来宴深说的是哪个‘家’。
她探究地皱了下眉头,愕想会不会太快了。
她对哄长辈方面实在没把握,也没想好昨天说的‘编瞎话’怎么编好。
宴深的效率太快了,她一时间有些跟不上。
稍稍犹豫片刻,阮沅还是同意了。
没办法,宴深给了钱,很多钱,严格意义上来说宴深就是她的‘金主’,只是她被冠了夫妻之名,才让金主一词变为丈夫。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