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自小眼疾到是真的。”
“可惜了这么好一个人。”汮兮的口气回复了平淡,“不过应该有方法治愈吧。”
“没有。”神乐摇摇头,并没有说出关于小夜在练傀儡术,这是月重宫的最高法术之一,也是一种禁忌;而且还是皇室都无法忍受的禁忌。
“或许是有办法的,只是没有找到而已。”汮兮亦叹一口气,表情到没有多大的变化,最后笑了笑,“殿下,汮兮先行离开,今晚还有祷告未做。”
“好的,真是麻烦你了。”
颊汮兮慢慢的走出去,到了石阶处,悄然的回头看了一眼神乐,随后有看了一眼姬魅夜离开的地方。
姬魅夜?她心里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眼底泛起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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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看到汮兮走后,神乐上了瀑布的顶端果真在上面看见了他,一如既往安静的坐在石头上,默默的注视着前方。
此时,天边有一天到彩虹横跨而过,神乐看了看,坐在他身边道,“小夜,你看,那里是彩虹。”
“我不看,我看不到!”他委屈的别开头,睫毛遮住了他琉璃色的眸子,“我是瞎子,我是傻子,我什么也看不到,不能陪你看书,还会被人笑话,甚至还蠢得把人认错。”他在嫉妒,也是在自责。他嫉妒那个叫做笙澜的世子,嫉妒他有一双好看的眼睛,嫉妒他博学多才,学识渊博,能与她谈古论今,而他甚至连她的样子都看不清,刚才还将她认错。
“谁说你是傻子?刚才那个红头发的疯子说的?”她拉过他的手,“你要是心里不高兴,明日我就去了,我们去把他的黑暗之河,给封了,然后把他揪出来,将他一头红发弄成白色。在他脸上画上王八。”
他一听,脸上偷偷挂着笑容,却强忍着,琉璃色的眼瞳此时泛着异样的光彩,回头盯着她,“可是真的?”
“只要你想!”她明白他的自卑之处,“而且,小夜,你的眼睛不是很快就能看清了吗?”
“可是,我现在想要将你看清。我讨厌自己的眼睛。”
“为何讨厌?”她凝注他,忍不住抬手覆在他眼睫毛上,“你的眼睛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眼睛。它总是变换成色才有,你说,它到底是什么颜色啊?”
他没有动,任由她这样摸着,心跳的飞快。
“小夜,彩虹让我想起了牛郎和织女的故事,你要听吗?”
“好!”他笑颜绽开,脸色微红。
-----------女巫地猫--------------
因为飞天舞继承人祈福的日子不过一个月,也就意味着,她们还有半月就要及笄了。而此时,南域那边果然传来了***扰边境的事情,一场战争即将爆发。
千年来,从来没有经历过战争南疆子民陷入了一场莫名的恐慌中,而且,据悄然来的消息,对方的铁骑犹如势不可挡的洪水,而南疆形势堪忧。
为了稳定人心,皇室将所有的期望都放在了一月之后的祭司上,希望神乐一曲飞天能顺利的在新月之日邀出月神,以抚慰民心。
也因此一来,神乐已经极少有单独练习的机会,舞师也得了皇命,要严格监督神乐。
“腰挺直!”
“啪!”竹签吃痛的打在腰上,神乐疼得抽了一口气,却丝毫不敢怠慢,不得不照着老师的做。
这几日,她和笙澜极少见面,都不过是书信,然而他信上的内容却让她恐慌不安,心神不宁——因为父皇竟然要亲自应战。
事态的严重性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这样一来,她根本就没有心思静下心来联系那基本功。
“啪!”竹签搭载脖子上,神乐恍然惊醒对上舞师的生气的脸,听到对方严厉的说道,“殿下,你走神了。若是在祭祀大会上,面对着百姓,你若走神,整个皇家的颜面都会被你丢光——到时候你将会是南疆史上唯一一个请不出月神的公主!”
“啪!”对方话一落,竹签又抽在了她脚踝处,“退要绷直……”
“啪!”仅仅的两天下来,神乐身上已经多处了许多伤痕,而且,她发现自己越是紧张,明明联系好的舞步竟然会被忘记。
“乐儿,你怎么了?”感觉到她这几日的不对,他凑过去,拉着她的手。
“嘶!”轻哼了一声,他刚好捏着了她的伤,今天上午就是因为手指的动作不够标准,她手腕就吃了足足十棍子。
“你师父又打你了?”他焦急的问道,在神乐才开始学习飞天舞的时候也没有少挨打,那会儿一看到他就委屈的哭,“我这就去将她杀了!”
“小夜!”她叫住了他,全身疲惫而无力,“你别去冲动,其实那是我直接没有学习好,最近我和乐师的音律也配不上。”
(二十九)谁怜我痴狂
“乐儿。”他突然掏出笛子,“我昨夜想起一只新的曲子,我吹给你听,可……”
“殿下,殿下……”话一落,外面传来墨菊的声音。
神乐给他做了一个手势,走出了林子,却看到汮兮抱着焦尾琴站在远处。她今日穿着白色绣花长袍,发丝挽成一个蝴蝶结,美丽的脸上有一抹温和的笑容,看到自己,她欠了欠身子,“殿下。”
“汮兮?”这倒是让神乐一惊,“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