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们的晚饭了吗?”
“看到了,是按三哥要求熬的米粥,筷子立而不倒,但没有馒头。”黑子饮下半碗水,粗鲁的擦了擦嘴,“三哥的规矩刚立下,谅他何应钦也不敢即使阳奉阴违,总要做几天样子。”
堤坝上的湿泥太多,姜严华为了近距离查看堤坝毁损的情况,手掌擦伤,李桔正在给他涂金疮药,闻声问道,“工钱呢?”
“小桔子,你觉得呢?”黑子冷哼一声,“说好的工钱从来没给过,谁敢伸手要,就赏鞭子。现在三哥来了,怕被三哥看出来,就改打板子了。打在屁股上,就算血肉模糊,只要裤子一穿、上衣一盖,也不会被轻易发现。这群人,又鬼又精,就是不干好事!”
姜严华看向门外执勤的詹泰,他忽然想到白胜男身边暗卫丛生,自己这次来镇州,她会不会也在军队里安插了暗卫呢?如果她真的安插了,自己又该怎么把他们找出来呢?
“你们先下去休息,照顾好厢房的灾民,他们都是日后进京作证的重要证人。”
脑海里闪过何应钦那诡异的笑容,施粥的规矩是冲着何应钦去的,这厮聪慧,不可能不知道,姜严华总觉得这厮不会如此轻易认栽,对门外道,“詹泰。”
“侯爷,您叫我。”
“这次来镇州的士兵,有陛下的贴身暗卫吗?”
姜严华了解白胜男,她是个会留后手的人,自己在她心里有些分量,所以她珍贵的暗卫,一定会随侍的。
“陛下告诉臣,侯爷在镇州如果遇到难题,就把暗卫引荐给您。”詹泰道,“侯爷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点点头,姜严华没想着藏拙,坦诚道“岂止是遇到了难题,是很难很难的问题。”
“侯爷聪慧,不会有难题能让您无解的。”詹泰想着陛下对姜严华的赞美,恭敬道,“侯爷一定是太累了,好好睡一觉就能想到解决办法的。”
“谢谢你信任我,去帮我把暗卫叫进来。”
“全部吗?”
“嗯。”
姜严华以为白胜男最多也就在军队里藏三五个暗卫,所以詹泰说全部的时候他没有拒绝,此刻看着面前跪着的十五个男人,悲伤疲惫的心瞬间被无尽的温柔和关爱包裹,驱散了所有阴霾。
“留下八个人,其余人回到各自的岗位。”
“是,侯爷!”
说话间,姜严华已经执起毛笔,匆匆书写,“我会写下四封书信,你们两两一组,组成四组人马,分别镇州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出发。”
抬首看一眼詹泰和留下的八名暗卫,姜严华继续道,“从东西方向出发的,直奔京城。从南面出发的假意进京,实则赶去昆县,把信交给卫元庭大人。从北面出发的,也是假意进京,实则赶去赣南城,把信交给赣南城城主何铭羡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