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下三滥的低级招数只有未开灵智的野蛟会用,他此刻已失了理智,疯狂扭动朝她猛烈发动攻击,把绳子扯得在空中摇摆晃动不止。
秦音看那股毒液喷到地上和她衣服上腐蚀后升起轻微的白烟,而她的手上竟然似乎没有痛疼感。
螭泽一愣,她的体质不怕他的毒液了。
“不听话的阿猫阿狗就该住笼子。”秦音随手蹭掉,起身去找裴旻。
“贱人!你又要去找那个道士?贱人……”螭泽焦急地大喊,而她的背影没有丝毫停留。
被吊在半空的螭泽渐渐无力地垂下,过了不知多久,外面传来响声。
秦音轻快的声音由远逐近,“看不出奶奶的手这么巧,能把馒头做成荷花模样,上回我们不是在栗县见过一盏宫灯么?和那上面的荷花样子真像啊,那盏八角灯上画了三个捧花美人和三个……什么来着?”
“宫灯是六角,人像和景图成对。”
“肯定是你记错,是八角!我当时还……”
秦音推开门,想起螭泽还在这儿就住了口。
螭泽正听到一半,一见她骤然冷下的脸色,心里复杂酸涩的感觉在膨胀,他不去理会这种感觉缘何而来,仅见了那冷模冷样的道士就气得发疯。
“吼——”
她手里提了个鸟笼,上面木漆斑驳,颜色陈旧,明显是堆放多年无用的旧货。
这两人走近了,螭泽目露凶光,冲着裴旻呲牙咧嘴示威,全身鳞片轻微抖索,发出唰唰响声。
秦音驱动绳子把他往笼子里拽,“我实在不想再碰你,你要是弄坏这笼子就别怪我把你塞老鼠笼里。”
秦音勉强把张牙舞爪的螭泽抓进去,向裴旻抱怨不止:“麻烦死了,就没什么蒙汗药用么?”
裴旻看着她行为,眼眸微动,“此妖野性难除,功法有余,修行不足。”
“什么意思?”秦音一手稳定摇晃的鸟笼,一手把上面束着的黑布往下放。
螭泽一僵,笼子终于稳住了。
裴旻淡淡道:“妖也有妖龄,以它不足四百年的妖龄来看,黄毛小儿,自然是顽劣。”
哪怕被黑布盖着,螭泽都依稀能想象到秦音欲言又止的复杂神态。
螭泽把笼子撞得嗡嗡响,对裴旻骂道:“狗贼!淫贼!虚情假意的狗道士!冷心冷肠的假道士!你修的什么道,断的什么情,假道!假道!”
裴旻面色更冷一分,秦音握拳掩唇假咳,“道长,我们快出发去云波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