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有事,堂主会怪我的。”
陆秋白笑了一声:“不会的,你们堂主是最和善明事理的,她不会怪你。”
关月虽然对她印象不好,但理智上又觉得这人好像是个好官,似乎不应该这样对她,一时恼道:“这是重点吗?”
陆秋白看她如看小妹妹,哄道:“你不用担心,我也不会有事的,”
关月撅撅嘴:“谁担心你了,你自己不爱惜自己的性命,我可管不着!”
陆秋白摸摸她的头:“没事的,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那些人不会杀我,我对她们还有用。”
关月这才将信将疑:“那我真走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陆秋白点点头,这时门边传来一阵细微有节奏的脚步声,她正想示意小姑娘快走,转头一看人已经消失不见,窗户也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她连忙躺下,继续装作一副没迷晕的样子,无力的瘫在床榻上。
屋门被推开,几个人走了进来。
其中一人声音低沉浑厚:“这就是那个新上任的监州,据说是今年那老皇帝钦点的最年轻的状元?”
另一道声音比较熟悉,语气里带着些谄媚:“回王爷,正是。”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先前那道声音继续道:“看着也不怎么样嘛,长的跟个小白脸似的。”
那道谄媚的声音又道:“王爷莫怪,这卢柏未及弱冠,看起来自然不如王爷您军营里的将士们魁梧,不过才名可是一等一的,若是能为王爷所用,那咱们不就师出有名了?”
最开始的那道声音这才道:“你说的有道理,那她何时能为我效力?”
那谄媚的声音道:“这就要看王爷是否能够将这人收服了。”
那人口中的王爷哈哈一笑道:“也是,天才往往自傲,若是这人真的有传闻中那么厉害,本王多费些心也无妨,千里马往往烈性难训,就让本王收服这匹骏马!”
另几人一直没有出声,这么多双眼睛盯着,陆秋白不敢擅自行动。
说完这句话几人就要走出去,她最后只听到一句话在风里渐行渐远:“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王爷且再等两日,待……”
待什么?
陆秋白凝神屏气想要听清,但人已经走远。
为什么说要再等两日?
那道熟悉的声音无疑就是宋牧了,至于她口中的王爷,难道是驻守此地的藩王淳安王?
她记得这淳安王比当今陛下小十岁,并非一母所生,至于性格喜好什么的,她倒是并不知晓。
毕竟本朝的藩王并不理地方事,地方官也无需听命于藩王,只需要按朝廷规定的份额尽责供养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