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霍云二人暂时分别之后,风韧和宇文坤沿着左侧的通道也走上了近乎半个时辰,却也一直都没有见到出口。而且这里的通道七扭八拐,每走上几百步基本就一处拐弯的岔口,有的还是直接一百八十度的角度。
由于身处地下室内根本无法凭借某些参考物去辨认方向,再加上这样没头苍蝇似的拐了半天,风韧和与宇文坤二人的方向彻底被扰乱了,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朝着哪个方向再走、不过他们心中都隐隐能够明白一件事,那边是距离开始分路之时而言,两人走出的直线距离其实并没有多远,他们一直都在扭曲中前进。
“这样下去,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再这样继续升温的话,我都要没胃口了”宇文坤擦了擦头上泌出的一小串汗珠嚷嚷道。
从刚刚开始这里的温度莫名高了不少,而且随着他们的深入,越来越热。以至于宇文坤更是将自己刚刚啃了才两口的一只馅饼直接扔在了地上。
风韧对此淡淡一笑道:“那就少吃点,这样不是更好吗?我很不明白,像你这样无节制地吃东西,且不提为什么体质没问题,身材是如何保持成这么瘦的更是不能理解。”
宇文坤的身形很是高瘦,远远看过去就犹如一根长竹竿,根本无法让人想象他的胃口竟然那么好。这一路走来,风韧可是目睹了宇文坤吃了至少五只鸡腿,八个馅饼以及两盒炒面。粗略算下,恐怕正常人一天也吃不了这么多。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吃再多东西也就这幅身材,这个怪病倒恐怕会羡慕死不知多少少女啊!”宇文坤仰头大笑道,风韧也是附和着。
在嬉笑中二人继续前行了数百步,宇文坤也终于是没有继续吃些什么。当风韧即将靠近下一个拐角处的时候,他的身形忽然一滞停了下来,同时抬手示意宇文坤也停下。
不等宇文坤发问,风韧再次从储物戒指中将那块令牌掏出。自从踏入墓室之后,这块令牌就仅仅只是泛着轻微的暗红色光芒,并没有之前的那番颤抖。然而在此时,这块令牌却是在剧烈的颤抖着,即使是放在储物戒指中风韧也能感觉到。拿到手中后,风韧的手臂更是被其带动如有触电般不住地抽搐颤抖。
“又有动静?看样子我们应该是到了。”宇文坤眼神一变,从先前的一股懒散瞬间转换成了冷厉与桀骜。
风韧左手握着令牌,右手中炙魂剑展现,他微微努了努嘴,示意同样持出了自己兵刃的宇文坤先去探探虚实。而对方也没有异议,一记迅速地翻身后冲到了拐角路口,手中长枪横在自己胸前,紫色电光闪烁。
不过眼前的景象却是让宇文坤本身绷紧的神经再次放松了不少,出现在面前的仅仅只是一个很是空旷的大厅,竟然没有任何物件摆放其中。
招手示意风韧没有情况,宇文坤率先朝着身前出现的大厅走出,长枪指地斜持在自己身侧。虽然暂时看不到有任何危机的存在,但是他本能地觉得附近的一切弥漫着阵阵莫名的压抑感,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在暗中紧紧盯着自己。
风韧紧随其后,手中的令牌颤抖得更加剧烈,锈迹之下泛出的暗红色光芒也是浓烈了不好。抬头远眺前方,风韧没有发现这座大厅的出口,但是在最前方的那堵墙壁上确实发现了如同先前进入墓室时放入令牌开启机关一致的凹陷。然而这次却是有些不一样,因为墙上的凹陷足有三处,令牌只有一块。
顺着风韧的目光,宇文坤也是发现了这处端倪,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嘀咕道:“看来,这道机关恐怕开启有些难度。难不成我们要倒回去不成?”
风韧环视了一下四周,这里除了连壁画都没有的墙壁外别无他物。而他心中突然掠过一个念头,猛然抬头向着正上方望去,随后吸了口冷气说道:“开启机关确实难度十足,但是恐怕我们也没机会退回去了……”
大厅天花板的正中心处是一道幽深的洞穴,其中正在闪烁着数十点猩红色的光芒。在那黑暗之中,风韧隐隐可以看到有什么人形的生物在攀着墙壁移动。由于这座大厅的顶部是成上凸内凹形的,导致他们刚刚进入之时根本看不清正中心黑洞中的变故。
宇文坤瞄了一眼后瞬间将手中长枪一转,随后往着那个深洞猛然掷出,紫黑色的长枪从枪刃到长竿上通体闪烁出数道紫色的电芒。整柄长枪在呼啸大作的爆鸣声更是直接化为一条紫色电芒流光刺入了天花板上的洞中,由于闪烁的电光立于下方的两人勉强看清了洞中活动之物。
那也是一种人形的黑色傀儡,不过比起之前在外面遇到的那些相比,这次的身躯瘦了不少,而且没有手持兵刃。另外,从它们的动作和面部来看,更像是一种野兽而非人类。
轰!
就在那些狰狞的面孔刚刚在电光下现形之时,紫黑色长枪上的电芒化为螺旋之状疯狂向四周轰出,狂暴的力量带起恐怖气息直接拍打在洞中的那些黑色傀儡之上,瞬时扬起的烟尘彻底将洞口堵住。
令牌收回储物戒指中,风韧背后羽翼展开拔地而起,手中炙魂剑化为赤色流光连环斩出,锋利的剑芒径直切开了那些完全遮挡视线的烟雾,将藏身其中的黑色傀儡连续斩杀两只。而后他翻身一脚,正中又一只试图扑上来的傀儡,将它的身形强行震退撞在了一侧的墙壁之上。
落回地上之时,风韧抬头望着有些崩塌的上方圆洞以及其中依旧存活着的傀儡笑道:“似乎样子变了,实力依旧没有长进,还是一击必杀。”
宇文坤伸手隔空一抓,他的那柄长枪被其抽回手中重新握住。不过他的神色却是没有风韧那般轻巧,而是警惕地继续盯着那个被踢到墙上的那个傀儡,它已经身体深深地陷入数道裂痕之中,不过四肢却是依旧在微微活动。纵使它的胸口上裂痕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