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上层肯定也愿意将天狼盟的情况告知喇嘛,毕竟喇嘛一旦对草原开战,相当于在内乱不止的蒙巴草原身上狠狠地再插上一刀,一个强大的蒙巴不符合喇嘛的利益,同样也不符合九黎部族的利益。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喇嘛一旦卷进这场大战,当其中的是贵族势力,此时天狼盟已经将大部分力量从与西域高原接壤的四个部落撤走,贵族势力遭到削弱,九黎部族保住胜利果实的几率无疑会增大不少。
说真话,九黎部族对于他万某人真的不错,也愿意在不损害自身利益的情况下回报九黎部族,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知恩图报之人。
但是注意了,是在不损害自身利益的情况下!
上次夸告矢大尊仅仅问了几个问题就给予了他一枚令牌,那么大的好处简直无异于天上掉馅饼,以他爱琢磨事儿的性格又岂能视若无睹?于是回去之后便这件透着古怪的事儿给细细琢磨了一番,得出的结论便是他受到部族上层重点栽培了!
受到重点栽培,以后得到的好处无疑会源源不断,然而正是因为这点,他才不敢答应喇嘛请求,因为九黎上层绝对不愿意看到部族重点栽培对象与外部势力勾勾连连!
九黎不知哪一代曾有一名大尊与蒙巴人勾连甚重,最后甚至还做出了反叛部族的事情,九黎人对此简直是心有余悸!
不过作为重点栽培之人,万清平也不是没有烦恼,他最大的破绽就在于出身来历说不清楚,当九黎上层在几名重点栽培之人中优中选优,选择更加重点栽培之人时,肯定要将候选人的出身来历查个清楚,到时候这个破绽就会无限放大,辅助结婴丹药八成会与他无缘。
所以,如果喇嘛肯弥补这一块,他不介意帮喇嘛当这个传话之人。
一刻钟后,地下房间中少了一个人,又多了一个人,少了的是万清平,多出来的是一名年轻的喇嘛,如果此时他还在场的话,肯定会认出此人,正是当年将他擒获的那名叫做格摩智的年轻喇嘛。
却听格摩智讥笑一声道:“这个软骨头,还真敢狮子大张口,居然想要辅助结婴灵物,也不怕撑破肚皮!”显然是想起了当年万清平被他俘虏时跪地求饶的一幕。
然而中年喇嘛却摇了摇头:“满足此人的要求对我们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儿!”
这话让格摩智有些摸不着头脑:“师兄,此话怎讲?”
中年喇嘛笑着道:“此人虽然是来自大汉帝国,但显然九黎人不知道这些,而且此人看起来在九黎部族很受重视,师弟,你想想看,若是此人结婴成为九黎高层之一,岂不是……”
格摩智也不是愚人,中年喇嘛解释的虽然很模糊,但他很快便看破了其中的隐藏,当即抚掌赞道:“妙,妙,妙!蒙巴草原地域辽阔,就算我佛门参加这场征战,数百年内也不可能将蒙巴草原吞并。此人一旦成为九黎高层,以其自私自利和软骨头的性格,只要稍加威逼利诱,就能迫使此人将天狼盟的情报源源不断的传递给我们!短期内看不到什么利益,但长远来看,收获必然巨大!”
中年喇嘛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道:“对了,师弟,你这次来草原除了代替我驻守张桓口,还有什么任务?”
格摩智也不隐瞒:“除了要搞清楚天狼盟的具体实力外,就是重点展谍报之人,现在蒙巴草原动荡不已,谍报这一块对我佛门来说相当重要!”
这话中年喇嘛很赞同,谍报或许对于其他修行之人来说或许不算困难,只要隐藏的好就能做到,但对于喇嘛,那简直是难上加难。
先,蒙巴修士对于喇嘛戒心不是一般的大,就拿这次格摩智来接替他,必须先向草原修士提出申请,申请通过之后,由草原修士一路陪同(也叫监视)才会来到张桓口。
其次,就算草原修士不监视,喇嘛由于修行功法问题,一身香火之力根本掩饰不住,不然也不会连向九黎高层传递个信息还非得拐一道弯,通过万清平才可以。
“咱们佛门决定了要对草原开战?”中年喇嘛忽然话锋一转问道。
格摩智点了点头:“决定了,不过什么时候卷进来还要看天狼盟有多少实力,听说圣轮法王说,咱们小昭寺的几名大上师还有大昭寺的几名大上师不看好天狼盟的这次起义,毕竟数千年下来,贵族修士底蕴不可小觑。咱们要根据天狼盟实力判断他们能坚持多久,在天狼盟受创严重的情况下立刻开战,决不能让贵族修士将天狼盟彻底消灭,一个动荡的草原最有利于我佛门浑水摸鱼!”
万清平自然听不到两名喇嘛上师的对话,此时他已经返回了洞府,不过却并未修行,而是纠结着着喇嘛会不会答应他的要求。
思索来,思索去,结论却恰恰与那两名喇嘛相反,觉得喇嘛答应给予他结婴支持的可能性不高。
“也罢,没了张屠夫,还非得吃带毛猪?老子能修行到今天这般地步,全靠自己张罗,结婴也不例外!”站起身,重重的锤了一下桌子,眼眸中的神光说明曾经那个自信自立的万清平又回来了!
又是一年春天,随着严冬过去,万物仿佛苏醒了一般,到处是生机勃勃的景象。
不过蒙巴草原上苏醒过来的人们却无心欣赏这春日美景,又一场大规模的杀戮开始酝酿。
“杀死贵族,翻身做主,杀呀!”成千上万的怒吼声中,一群衣衫破旧的牧民手持各种武器朝着对面山坡上杀奔而去,看样子足足有上万人。
而在山坡上,一群装备更加精良的牧民也做好了准备,几名衣衫华丽的人在他们中间来回穿梭,大声说着威逼利诱的话:“都听好了,一旦战败,你们的妻儿老小统统会被处死!怎么办?杀光对面那群jian民,每杀一个,贵族老爷赏一头羊,给我杀!”
很快,两拨人马便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大地瞬间被鲜血染红了。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云朵中间的一只大木头鸟,年轻人背着手,俯视着下面血腥的厮杀,有感而。
坐在木头鸟中间的一名白衣女子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显然是没想到年轻人能说出这麽一番有道理的话,不过面上却做出不屑状:“没想到万大诗人学问不浅呐!”
“哪里,哪里!”年轻人方才还显得很严肃的面容立刻变了模样,笑容满面的对白衣女子讨好道:“比姬仙子差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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