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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新的机遇1(第2页)

在朱珍威震河朔的同时,河阳张全义也向朱温发来了求援信。

原河阳节度使诸葛爽,偷袭魏博韩简,致使韩简兵败身亡,次年,诸葛爽也病逝。大将刘经、张全义拥立其子诸葛仲方为河阳留后。

新帅诸葛仲方年龄尚幼,主少国疑,拥立他的大将刘经,也就成了“摄政王”,军政大事皆出刘经之手,从而引起了另一位“老臣”的不满,此君便是诸葛爽的心腹爱将——河阳节度副使李罕之。

李罕之,太有料了。史籍原文相当搞笑,是为数不多的能让读者笑出声来的人物传记。很难相信是出自严肃权威的“二十四史”:

“少学为儒,不成,又落发为僧,以其无赖,所至不容。曾乞食于酸枣县,自旦至晡,无与之者,乃掷钵于地,毁弃僧衣,亡命为盗。”——《旧五代史·李罕之传》

基本不用翻译了吧。

天生我才必有用。李罕之身强力壮,膂力过人,厚颜无耻,天生贼王八的料,多次碰壁之后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职业:强盗。

恰逢黄巢造反,李罕之欣然从贼,果然发挥所长,“渐至魁首”。后来,黄巢屡败于高骈,李罕之便与秦彦、毕师铎等投降高骈,高骈表其为光州刺史。

不出一年,蔡贼秦宗权肆虐,李罕之弃城逃跑,依附于河阳节度使诸葛爽,因与诸葛爽的早年经历神同步,又骁勇善战,而深受诸葛爽器重,被表为河南尹、东都留守。

诸葛爽的前半生也是个段子,与李罕之一样,史籍原文就很搞笑,这里稍加翻译,前文有所提及,在此拿出来跟李罕之对比:

早年为县派出所临时工,因遭县令的笞责,怒而辞职,当起了民间闲散艺人,路边卖唱,唱得太难听,没人给钱,恰逢庞勋作乱,于是欣然从贼附逆,后来庞勋失势,投降朝廷,累功升迁,又在黄巢之乱中反复无常,大搞政治投机,渐成河阳节度使。

诸葛爽对李罕之的内心独白是:“你无耻的样子很有我年轻时候的神韵。”

当李克用遭“上源驿事变”之后,途径洛阳,受到了李罕之热情款待,及时抚慰了李克用受伤的心灵,二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这一点很重要,从某种程度上说,这次关怀为李罕之奠定了一生的荣光。

蔡贼秦宗权派孙儒剽掠东都,李罕之败逃,孙儒将东都洛阳洗劫一空后,又纵火焚烧宫阙房屋,随后撤走。李罕之率部回到东都洛阳,收拾残垣断壁。

诸葛爽死的时候,李罕之正屯兵于渑池,痛失“拥立之功”,又因是“先主宠臣”,自然要遭到“摄政王”刘经的排挤打压。

刘经声称要亲自镇守洛阳,率领大军来到洛阳,然后突袭驻防渑池的李罕之,不料被李罕之打败。刘经弃城逃走,李罕之穷追不舍。

刘经急忙调派张全义领兵支援,阻截李罕之追兵。

张全义也对刘经心怀不满,于是阵前倒戈,与李罕之兵合一处,共同攻击刘经,不胜,于是二人退保怀州。

没过多久,阴魂不散的孙儒又回来了。“监国摄政”的刘经再也无暇顾及李罕之、张全义,集中全力对抗孙儒,结果被孙儒打败,刘经保护着幼主诸葛仲方,驾一叶扁舟,逃到汴州。

孙儒遂自称河阳节度使。

恰逢秦宗权“杀猪”失利,蔡贼势力士气低落,贼兵贼将惊做鸟兽散。孙儒也不得不再次撤出洛阳一带。临走的时候,照例对当地进行了系统性破坏,能带走的就带走,带不走的就付之一炬(尽驱河阳之人杀之,投尸于河,焚烧闾井而去)。

东都洛阳,自黄巢之乱以来,屡被战火侵扰,继黄巢之后,又遭秦宗权、孙儒轮番蹂躏,史籍记载,此时的洛阳城几乎不存在完整的建筑,一眼望去,全是断壁残垣,“白骨蔽地,荆棘弥望,居民不满百户”,“四野俱无耕者”。

若问古今兴废事,请君只看洛阳城。

河阳地区的荒废凋零,秦宗权、孙儒要负主要责任,说他们罪大恶极、恶贯满盈,一点儿都不过分。但是,南中国的某些地方却为巨匪孙儒修下祠堂,世代供奉,其中的原因将在后文一一呈现。

孙儒走后,李罕之与张全义进驻河阳,收拾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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