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乏了,没时间和你们咬文爵字的。”
掰开攥在领口的手,萧澍认定这帮人根本不会真的敢动自己。他们是僻野粗鄙,但和上元节要他性命的大郡禁军不同。他们纯粹只是有贼心没贼胆,因为被穆颜忽略而心有不甘,单纯想添点堵吓唬他。
事实证明的确如此,阿袁他们果真雷声大雨点小,在没有真凭实据下他们不会贸然动手的。
这便是颜大虎用桃木剑调教出来的人。
“你们家四小姐此刻睡得香,嗓门大的像是吃过亏的人吗?你这般肯定我接近她不怀好意,自己却连心意都不敢承认,又以何种身份来教训我?”
“我。。。。。。我的心意即便不说阿颜也能感应的到,无。。。。。。无需立誓!”
“真的?以她那脑子你认为她会懂吗?”
“真。。。。。。的。。。。。。”
阿袁努力在说服自己像萧澍这种男身女相的富家公子哥,不是穆颜喜好的那一挂。
兔子尚不吃窝边草,青梅竹马又如何?
放眼整个穆家上下连穆夫人的贴身丫鬟都身强体健,哪容得下萧澍这种温室豢养,貌美却婊里婊气的白莲花?
这种轻轻就任人拿捏,无功自败的纨绔公子究竟有何可取之处。
可方才凑近才着实自卑,怪萧澍的外在硬件设施太过优越。
倘若萧澍从未体虚孱弱。。。。。。阿颜会不会真的喜欢他。
若是自己押错了宝呢?
正当萧澍越过身边,阿袁忽然嗅到来自对方身上一股清新的草药淡香:“你身上是什么味道?怪好闻的。”
低头看到他腰间系挂一只精致的蓝纹香囊。
阿袁愣了一会,思绪一时茅塞顿开:“这回可让我抓到证据了不是?这香囊是哪家闺阁小姐私下送的吧。”
其他五人见状嘿嘿笑了起来,都像是放下心中某种猜忌。
“袁哥,他们萧家就是开胭脂铺的。一天到晚研究女人用的玩意儿,天天招蜂引蝶的,时间久了你说能不一身脂粉味吗?”
“萧家那些上贡大郡皇宫的胭脂水粉可都是出自四公子亲手调制的,连宫中太后和皇后娘娘都赞不绝口。再看看咱们,天天押货汗味熏天还要和山匪打交道的大老粗谁会懂这个?”
“照这么说的话看来是咱们想多了。袁哥,咱们也误会四公子了。小姐从小没有女伴愿意结识,仅有一幼识四公子还对制香这方面研究颇丰。四小姐许是将四公子当成“好姐妹”照顾也是说得过去的。”
五人话锋一转又巴拉巴拉地给阿袁作思想工作。
阿袁私下捋一捋思路,感觉确实也是那么回事。
简直一群山猴子在他面前唱大戏。
“让开,别挡路。本公子要透不过气啦!”轻哼一声不想与他们耗时间。
萧澍推搡挡在自己身前像座石门的阿袁。
消除些许对敌意与质疑,阿袁不服气顺带扯掉萧澍腰间那只香囊。
将它拿在手中反复好奇磋磨,还凑到鼻间闻了闻:“四公子这只香囊味道甚是好闻,不然也多调制一个,我想兴许阿颜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