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他和院长是一伙的,他不是经常在厨房帮忙做饼干吗,饼干里面放了药,会让脏器轻微衰竭,院长把出现症状的孩子送往医院就可以顺利拿到医院的证明,即使孩子们发现自己的器官丢了,有医院的证明在,他们也不会怀疑院长,只会以为是生了重病切除的。”
白墨说到这里顿了顿,“冉冉是个意外。”
涂散苦笑,“她运气不知道算好还是不好,知道了真相。”
“不是运气。”白墨说:“她其实一直都知道。”
“什么?!”
冉冉惨白无助的神情再次浮现在涂散脑海,怎么也不能把她和帮凶联系在一起。
白墨笑了笑,“不用怀疑,我不会和你撒谎的。”
“她如果不是知道的太多,院长不会大费周章把她抓回去。”
“因为软弱,她选择为院长隐瞒至今,饱受痛苦折磨。”
“那哥你呢?”涂散不知何时抬起了头,灼灼目光凝视着他,“你又是为什么隐瞒?”
白墨毫不在意涂散把怀疑摆在明面上,不急不缓道:“因为你啊,原本院长要对你下手,你跑了之后他就把怒火撒到了我身上,后来又用你的安全威胁我帮他隐瞒。”
涂散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白墨对他一如当初那个负责暖心的哥哥,就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他,身为哥哥也没有生过弟弟的气。
真说起来,白墨比他可怜多了,起码他还有涂君这个亲人活着,而白墨是真的家破人亡,游荡世间没有一个归所。
“对不起,哥,我刚才有点急,说话的语气不大好。”涂散心知说错了话,赶紧补救。
白墨笑笑,摸了摸他的头顶,从始至终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情绪拿捏的稳稳当当。
他越是不在意,涂散越是愧疚。
“没事,我知道你是恼火院长的所作所为,帮院长隐瞒确实是我做错了。”
“所以接下来呢?你打算怎么做?”
涂散本想请白墨帮忙找证据,眼下这情况,他哪里拉的下脸让白墨去,思考过后,说:“能不能带我进孤儿院,帮我支开院长,争取点时间就好。”
“好。”白墨答应的没有一丝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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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墨就找了个理由把梅有德约出去,涂散趁机进了孤儿院,孩子们都认识他,一路畅通无阻。
来到院长办公室,梅有德习惯把重要的东西都放在他一眼看得到的地方,这样他才能安心。
涂散摸索半天,在办公桌下找到了一个上锁的柜子。
用蛮力把它撬开,放在最上面的就是那本生日薄,页角比上次见到的时候还要卷还要旧,梅有德显然翻看过它很多次。
里面必然记载了重要的东西,但涂散翻开后发现上面的内容和上次几乎一模一样,都是看不懂的编号和画红圈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