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都是听说光门再现,像是听到金鸡报晓的商人,生怕错过了第一桶金,便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远望着,赵姬美眸中闪过一丝欢喜。
吕不韦则不动声色,但眼角闪过旁人难以察觉的阴桀。
刚才朝堂上还有些老头儿在那儿吵吵嚷嚷,说嬴政八成是让妖怪抓去做了压寨相公,闹哄哄地要另立新君。
赵姬和吕不韦心里可都跟明镜似的,他们如今的权势,哪个不是靠着嬴政这棵大树?
要是换了个主儿,他们这把老骨头还不得被人扫地出门?
此刻瞧见嬴政安然无恙地站在光门之前,赵姬胸脯微微起伏,长舒了一口气,那如玉的脖颈显得更为动人。
吕不韦则在心底暗笑:“哈,看来天命所归,我吕不韦还得继续在这秦国大权独揽!”
说到底,他从头到尾关心的,不过是权力二字,嬴政的生死,对他来说,不过是权力的一个筹码罢了。
“臣等,参见大王!”
秦卒、太监、宫女,连带着满朝的文武百官,包括吕不韦在内,齐刷刷地向着嬴政跪了下去。
赵姬心疼地走上前,眼眸中波光粼粼,似有万般情绪:“大王,你可算回来了!”
她脖颈微倾,发丝随风轻舞,显得风情万种。
嬴政向赵姬行了一礼,语气中带着少年的稚嫩与皇者的威严:“儿臣,参见母后,让母后担忧了。”
他并未透露半点行踪,反而目光如电,直射跪在那里的吕不韦。
赵姬察觉气氛不对,赶紧小声提醒:“大王,大臣们都还跪着呢。”
哪知嬴政却置若罔闻,一句冷喝,让赵姬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吕不韦,你该当何罪!”
这声音虽稚嫩,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嬴政面上无波无澜,但那不经意间显露的不怒自威,让人不敢小觑。
吕不韦一愣,但很快恢复了平静,那双狡黠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大王,臣何罪之有?”
他这话一出,那些支持他的官员也跟着起哄:“大王,相国何罪之有啊!”
一个官员甚至挤出了几滴眼泪,演技堪比街头卖艺的:“大王,你有所不知啊!”
“听说大王不见了,相国大人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大王您突然回来,他高兴得差点没蹦上天去。”
众官员一脸纳闷,纷纷俯首:“大王,相国犯了何罪,竟惹得您要严惩?”
满朝文武,一声声为吕不韦辩护,仿佛一场戏文里的热闹戏码。
吕不韦心中暗笑,这十三岁的嬴政,不知哪根筋搭错了。
可面对这阵势,就算前任大王赢异人在世,只怕也要退避三舍!
赵姬急得花容失色,小手紧紧抓住嬴政的衣袖,低声急促道:“大王,别再胡言乱语了。”
“快让相国和百官起身,把刚才的话收回去。”
“向相国道歉才是正理!”
嬴政却似铁石心肠,不为所动,他目光扫过逼宫的百官,嘴角微微上扬:“你们可知,昨日寡人去了何方?”
百官面面相觑,这娃娃大王,不按套路出牌啊?
还是齐声答道:“臣等愚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