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怕被他误解,还是换一条睡裙吧。
虞栀夏踏出浴室,向衣柜走去。还没打开柜门,门铃被人按响。
霎时间,她心中有些焦急,连带着找衣服的动作也粗鲁不少。
然而,越急促,事情越办不好。一共带来三套睡衣,现在却是一件也找不到了。
衣柜被她翻得一团乱,刚开始的整洁不复存在。
时间缓缓流逝,门铃声却也没再响起。
虞栀夏知道,宋亦延还在门口等她,这是他的习惯。
一声门铃是用来告诉她:他已经在她门口等着了。
没再按响门铃的意思是:他不会催促她,她可以不用着急。
宋亦延没催,并不代表她不急。
几分钟后,虞栀夏放弃翻找,破罐子破摔地将门打开。
一如她所料,宋亦延见到后,视线在她身上逗留了好一会儿才移开。其间眼眸中不乏惊艳之色流出。
“你做好心理准备了?”虞栀夏带他进入最里侧的小房间。
是特意腾出来的,专门为她的模特而准备,为宋亦延而准备。
“嗯。”根据她的引导,他坐在窗户旁的椅子上。
暗灰色的窗帘紧闭,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呼吸声都能一清二楚地落在对方耳中。
孤男寡女,身穿睡衣共处一室。
极其暧昧。
意识到这一点,宋亦延不自觉地用手摸了摸鼻尖:“我直接把上衣脱了,给你看吗?”
还有一个动词他没有说出口。
触摸。
让他坐下后,虞栀夏出去了一会儿。再次进门时,手里拿着画板和铅笔。
宋亦延不解地盯着她手中的工具,口吻迟疑:“不是摸腹肌吗,你这是要做什么?”
虞栀夏淡淡看了他一眼,把手中的画板放在金丝楠木画架上。
前些天,虞栀夏特地让人把她的作画工具运来榕西,就是在等这一天。
“我认为美好的事物都应该被留恋,而画就是最好的记载方式。”一本正经地回答他,没有带任何个人情绪。
仿佛只是单纯为了艺术。
见宋亦延眼中的困惑愈发深重,她更为直白地将自己的目的说出:“我不仅想看、想摸,还想让你当我的专属模特。”
语气急切,唯恐他拒绝,又抛出诱人的条件:“我可以给你报酬,比最高的行价还高十倍。”
前半段,他还认认真真听着,没遗漏她的任何一句话。而后面,画风逐渐跑偏,特别是当她提起钱时,宋亦延表情不似之前那样风平浪静,脸色暗下几分,眉宇之间也充斥着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