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我那叔叔,您打算怎么安排?”孙三犹豫片刻,还是问了出口。
张正道笑道:“孙掌柜继续兼着掌柜的,我不在的时候,这狮子楼还是他来打理。”
孙三一颗心放回肚里。
张六神色却是有些异样,只是没说话。
张正道瞧见他的不满,呵斥道:“你小子才刚学习几天,好好跟在孙掌柜身边,用心学着,等哪天都学明白,再交给你打理。”
张六大喜,拍着胸脯保证:“大官人放心,小的一定好好跟在孙掌柜身边学习。”
张正道想了想,又道:“装修的差不多了,这样吧,孙三,你往外发请帖,狮子楼后天戌时,正式开门营业。”
“但凡是这清河县有名有姓的大户人家,请帖都给我送到位,另外,再请些好的歌舞班子,那一天,给官人我热闹起来。”张正道大手一挥。
“戌时?掌柜的,您没说错吧?”孙三惊讶问道,这可是晚上啊,哪有酒楼选在晚上开业的。
“没说错,快去办吧。”张正道肯定道。
孙三只好领命去了,筹备营业的事情。
张正道又看向张六,问道:“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张六咧嘴回道:“大官人,我天还没亮,就去办了,已经办的差不多了。”
张六说到这里,犹犹豫豫的问道:“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了?”
张正道骂道:“你这夯货,懂什么,咱们不这么做,怎么把生意做起来,反正这钱,花也得花,不花也得花,不要舍不得花钱,官人我有的是钱。”
张六只好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大官人就是大官人,一出手就是雷霆手段。”
张正道嘱咐他道:“动作快点,一定趁着风声还没走漏,挑最好的,全都买下来,契约也要签好,价钱贵点就贵点。”
“大官人放心,我一会儿再去另外几家看看。”张六应承道。
张正道挥手赶他走:“一定要安排好,不能出了差错,明天我会抽出时间,挨个看看。”
见张六还在傻愣着,便骂道:“还站着做甚,赶紧去办,少一个,我阉了你。”
张六吓得一哆嗦,屁股尿流的跑了。
张正道坐在屋子里,脑海中又过了一遍所有的事情,想想哪里还有纰漏。
只是想了半天,觉得自己已经准备的挺充分,应该万无一失了。
站在窗前,看向外面的街道,张正道豪情万丈,只是转念一想,自己费尽心思,还没赚上一两银子,便已花费出去甚多,只怕张大户知道了,怕是又要将他赶出家门。
此间无事,张正道便下楼,准备返回张家。
昨夜他一夜未归,临走时,金莲那难看的脸色,他岂会看不出来,还得回家去安慰安慰。
走是走不动了,让孙三叫了一辆车马,张正道便靠在车厢内休息。
只是刚一进张家的大门,张正道便发觉家里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
回到自己的小院中,金莲也没在,喊了半晌,都没人理他。
“搞什么鬼?”张正道心中狐疑,只好起身去余氏那里瞧瞧。
到了余氏居住的小院内,还未进门,便看见张大户跪在院子里,口中哭嚷道:“夫人,为夫错了,你就饶过我这一回吧,不要将我赶出家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