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白马交给店里的伙计,张正道上了三楼。
武松正在里间吃酒,这几日,县衙内清闲无事,所以武松每日便早早过来吃酒,反正张正道答应过他,想吃多少,便吃多少。
“贤弟,来,与我吃酒。”武松已是喝了三分醉,正在扯着一条鸡腿,大口吃肉。
“武二哥,你且坐坐,小弟还有些事情交待。”张正道回道,让陆小乙去将孙三寻来。
片刻后,孙三并着陆小乙来到楼上。
张正道请他二人坐下,四个人,就着一桌酒菜,边吃边谈。
“大官人,有什么事情吩咐?”孙三笑容满面,这狮子楼的生意,全是他在打理,只是开业两日,便赚了不少银两,此刻正是志得意满之时。
张正道笑道:“这狮子楼有你打理,我很放心,这些日子,你的能力,我都看在眼里,今日叫你来,是准备给你两成分红,待年底盘过账之后,再一并与你结算。”
孙三大惊道:“大官人,我没听错吧?”
张正道点头道:“没错,就是给你两成。”
孙三大喜,连忙起身拜谢。
张正道又看向陆小乙,笑道:“小乙哥,你和那些弟兄,这两日也是辛苦了。”
陆小乙恭敬道:“大官人客气,我们弟兄能在大官人手底下做事,已是求之不得。”
“义气归义气,兄弟们也都有家有口,便先给上你们一成,至于如何分配下去,就由你自己把握。”张正道亦是毫不吝啬,又将狮子楼的分红送出去一成。
陆小乙亦是惊喜不已,连忙也是起身拜谢。
“贤弟,恁地豪气,哥哥敬你一杯。”武松一向敬佩这等仗义疏财的真好汉。
张正道笑道:“二哥,又在嘲笑我了。”便与他吃了一杯酒。
“明日一早,我和武二哥就会走一趟杭州,一来一回,至少半年光景,所以,这狮子楼的事情,全靠你们支撑。”张正道放下酒杯,正色道。
孙三拍着胸脯,叫道:“大官人放心,小人定出不了差错。”
陆小乙却道:“大官人,为何不带上小人?”
张正道笑道:“小乙哥,这狮子楼眼下要赚钱,圣女时代是必不可少的,她们的安危,也很重要。”
“晚些时候,你和手底下的兄弟们,便都搬去后面那座空出来的宅院,每日只管护卫好那几个姐儿。”张正道安排道:“切不可叫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靠近、骚扰。”
陆小乙回道:“大官人放心,我们兄弟,定会护卫好几位姑娘的周全。”
张正道又安排了一些细事,便叫两人先去忙了,只剩下他与武松,吃酒说话。
“二哥,给大哥娶亲的事情,大哥那边,意下如何?”张正道问道。
武松笑道:“我大哥自是满口答应,他生得如此模样,若有哪家女子嫁来,自然是喜事一桩。”
张正道笑道:“如此甚好,我这就叫人安排一个媒婆,去那李家提亲。”
“只是,明日一早,我们便要动身赶往杭州,只怕吃不上武大哥这碗喜酒了。”张正道皱眉道。
“无妨,回来再吃,也是不迟。”武松道。
当下,张正道便又将孙三叫了上来,将为武大娶亲之事,与他说了,令他去安排此事,且一应礼数,俱从狮子楼出。
孙三临走之际,张正道特意吩咐,替武大上门说媒的媒婆,不要旁人,便只请那在紫石大街开着茶寮的王婆。
孙三领命去了,亲自带着银钱,去找那王婆,请她替武大出面说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