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教师重情重义,深感敬佩。”张正道正色道。
栾廷玉道:“若是别无吩咐,我这就返回祝家庄,打发舍弟廷玉来寻知寨。”
张正道再次抱拳道:“辛苦栾教师,若是教师他日想通之际,在下在清河县巡检司静候。”
栾廷玉见这位知寨,如此礼遇于他,亦是心受触动,当下也抱拳道:“必不叫知寨久候。”
张正道闻言大喜,此事成了,栾廷玉定会投他帐下。
二人作别,张正道送栾廷玉出屋,目送他离去。
扈成引着栾廷玉返回厅堂之上,祝龙问道:“师傅,扈家小姐武艺如何?”
祝彪也道:“师傅,你没有伤到三娘吧?”
栾廷玉笑道:“为师哪似你们三个毛手毛脚的,不知轻重。”
“老太公,我等告辞。”栾廷玉起身。
祝彪却是还没坐够,先前他爹祝朝奉曾写书信给扈太公,为三子祝彪求亲,只是一直没有得到回应。
正好这次跟随栾廷玉来到扈家庄,有心问询一下,只是这扈太公一直打着哈哈,既不表示同意,也不表示反对,令祝彪颇为惴惴不安。
“三弟,走了。”祝虎大咧咧道。
祝彪无奈之下,只好起身,闷闷不乐,跟随在师傅栾廷玉和两位兄长身后,出了厅堂,取了马匹,回祝家庄去了。
却说扈太公返回到厅堂之上,请了张正道出来相见。
“张知寨,那栾教师如何作答?”扈太公问道。
张正道笑道:“他要回去考虑一下,不过,栾教师将他弟弟举荐到我帐下听用。”
“我见扈成兄弟,没什么营生,不如也到我那巡检寨里,谋个职事,日后若是得了功绩高升,也算是光耀门楣,不知老太公,肯否放人?”张正道面色诚恳,一副为扈家的前途着想模样。
扈太公心中大骂:“拐了老朽女儿不够,还想连儿子也拐带走了,不当人子。”
“老朽只有一儿一女,全指望他们养老送终,还请知寨可怜。”扈太公自是不会同意。
张正道笑道:“若是老太公不嫌弃,日后这养老送终之事,权且包在我身上。”
扈太公动了动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这张知寨忒是不要脸,想要迎娶扈三娘就直说,还绕着弯子,说甚么为他养老送终。
“没错,我就是馋你闺女的身子,您老,同意这门亲事不?”张正道在心中思虑,等着扈太公回答。
“这……”扈太公迟疑片刻,下不定决心。
张正道再次说道:“看来老太公是嫌弃我职小官微,不配与老太公养老送终。”
扈太公有种踩了狗屎的恶心感,连忙回道:“老朽别无此意,知寨莫要误解。”
“老太公,我方才与三娘一番比试,有所裨益,吃了中饭之后,烦请老太公叫三娘出来,在下还想向她讨教些枪刀之术。”张正道得寸进尺。
美少女那柔软的身段,喷香的呼吸,都令张正道难以忘怀,只是刚刚那短暂的肌肤之亲,虽是回味无穷,却也没享受够。
“这……”扈太公又是一番迟疑,不知如何作答。
这时,扈成折返回来,见父亲与这张知寨静静坐着,也不说话,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
“我儿,准备饭食,款待知寨。”
扈太公又道:“老朽近日身感不适,就由我儿作陪。”
也不待张正道同意,老太公寻个由头,径自走了。
张正道此刻亦是犹如踩了狗屎一般,心中不爽利。
只是看到大舅哥扈成,眼睛眨了眨,问道:“大舅……扈兄,令妹怎地不出来相见?”
扈成还不知道先前在马厩中发生的事情,以为张正道只是随口一问,便回道:“舍妹躲在房中,不知道做些什么。”
张正道笑道:“不如请她出来,一起吃些酒水,我有点事情,想要询问令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