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廷芳与钟离权投入麾下,张正道自是欣喜不已。
当夜,借着扈太公的厅堂,设宴款待二位壮士,扈成亦是跟着作陪。
席间,栾廷芳举止有度,颇似其兄栾廷玉,重情重义,不住为张正道介绍钟离权的诸般本事。
众人推杯把盏,气氛热烈。
这一顿酒宴,直吃到深夜方才散了。
张正道喝的酩酊大醉,不知道被何人搀扶到客房之内,瘫在床上,呼呼大睡。
翌日清晨,张正道抚着额头,只觉有些疼痛,又躺了一会儿,待恢复些气力之后,方才坐了起来。
有庄客敲门,言称扈太公有请。
张正道梳洗一番之后,来到正厅之上,碰巧扈成也在。
“老朽这儿子,想要投在张知寨麾下谋个前程,任凭老朽如何劝说,也是不听人言。”扈太公摇头苦笑道:“既然如此,便请张知寨多多费心。”
张正道笑道:“老太公尽管放心,扈兄在我麾下,只负责掌管这阳谷县的一百寨兵,且离家又近,仍可在老太公膝前尽孝。”
扈太公见儿子之事已定,又想起自己那不太听话的女儿来,迟疑着问道:“张知寨对我那女儿,做何打算?”
见扈太公已经明说,张正道正色道:“愿娶三娘为妻。”
扈太公略做思忖,点头道:“女儿尚小,若是三两年之内,她愿意嫁与张知寨,老朽自是同意,若是她不愿意,张知寨也勿要强人所难。”
“这是自然,老太公只要不反对,在下便感激不尽。”张正道笑了笑,继续道:“三年之后,在下再登门向老太公求亲。”
扈太公摇头道:“也无需三年,只要过个两年,三娘若是愿意,便将她嫁与知寨。”
张正道再次拜谢。
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扈成,则是傻傻听着,怎地一转眼,这张知寨便成了自己的妹婿?
见此间事了,张正道准备告辞,在返回清河县之前,还要带着扈成,先将那阳谷县的一百寨兵收编了。
原本阳谷县巡检司尚有一员巡检知寨,只是朝廷一纸调令,将那人调往庆州。
如此,这阳谷县巡检司便同归到张正道治下。
用过早饭,取了白马银枪,张正道带着栾廷芳、钟离权,外加扈成,四人打马直奔五里外的阳谷县巡检寨。
到了寨外,自有守门土兵高喝:“来人止步。”
扈成上前两步,高声道:“尔等听着,清河县巡检司张知寨在此,还不出来奉迎。”
寨子里的土兵听了,敲响铜锣,慌慌张张将寨子里的土兵聚集在一起。
看着这百来个颇有章法的土兵汇聚在大寨之中,栾廷芳道:“看来这前任知寨,颇懂兵法。”
张正道亦是赞叹一声:“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入到寨内,张正道当场认命扈成统管这百来个土兵,至于能不能收付这些土兵的心,就要看扈成的手段了。
又唤来两个队正,询问了一番阳谷县下发钱粮之事,倒是令张正道放下心中担忧。
虽说阳谷县亦是截流了部分钱粮,但每月调拨的数量,仍然够这百来个土兵的耗费。
留下扈成接管此处寨子,张正道便带着栾廷芳和钟离权,脚不停歇,返回清河县巡检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