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盘问进程不得不加快:“好吧,您知道莫尼卡·沃尔夫现在在哪里吗?”
沃尔夫说:“我看了新闻,他在东半球。他看起来和以往很不一样,我还在想他是怎么变成那副样子的。或许你们会知道?”
秘密警察顿了顿,挑明道:“他不该在东半球,他本该在这无辐区内。s盟曾动用大量飞行器寻找他,之前将研究员召回巨蛋也是因为他。”
沃尔夫不咸不淡地应道:“是吗。”
助手记录着他的神态和言论,主审则继续道:“s盟给您配备的飞行器去哪里了?”
沃尔夫继续敷衍:“那天收到返回巨蛋的消息后,我是跟着试验田的大型飞行器一起回去的,再回到试验田时我的飞行器就已经不在这里了。”
“您回试验田也有一周了,您就没有找过吗?”
“从没找过,我很忙。”
“5月7日那天,您的飞行器曾被监测到驶离试验田,驾驶员不是您吗?”
“我已经说了,我是跟随大型飞行器返回巨蛋的。”
“所以您的意思是,您资助过的变异人,在您不知道的情况下,逃窜到试验田后偷走了您的卡钥,然后驾驶您的飞行器去了东半球?”
“这我不清楚,但是该告诉你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主审伸出手去,“我们需要调查您的通话记录。”
沃尔夫利索地把手机递了过去。
主审略一翻找后便轻笑一声,问道:“5月7日晚上7点,您有一通拨往东半球的通话记录,这是打给谁的?”
“托马斯·米勒,我以前在国联化研所的旧友。”
“所以他就是那孩子在东半球的接头人了?”
沃尔夫回了一声轻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主审将手机归还,丝毫不掩饰脸面上的痛惜,就像沃尔夫从未打算遮掩自己内心的反叛:“我很抱歉,沃尔夫先生。像您这样的人本该全心全意醉心科研与学术,插手政治只会毁了您现有的一切,真遗憾您还是走了皮克西西的老路。”
“毁了我现有的一切?你知道我现有的是什么吗?”沃尔夫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办公室,“我掌握世界上最丰富的试验田资料,关于下一步实验的计划就算是普里克在这里也不会考虑得比我周详,谁敢毁了我现有的一切?西约姆吗?”
见他竟没有丝毫悔意,助手忍不住斥责道:“您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您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天主吗?神父吗?您有身为s盟公民的坚定立场吗?您知不知道您的所作所为会让s盟陷入怎样的境地?您考虑过前线的战士,大后方的女人和孩子吗?如果您怜悯那个畸形的怪物,那倘若s盟战败,谁来怜悯您的妻儿?”
但沃尔夫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我说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我在国联化研所时就拒绝参与鐖武研发,现在同样不会做违背良心的事情。”
然后他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关门前留了一句话:“如果你们实在怀疑我,就去向西约姆要抓捕令吧。不过我很怀疑你们要不要得来,恕我直言,只要我还能让这片沙漠长出东西来,就没人能动我哪怕一根手指头。”
然后办公室的门关了起来,留下田垄边四人面面相觑。
第52章软禁,水豚,不入流
那之后,阿尔文和布比之间并没有对这件事进行过多交谈,他们都十分专业地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布比应该是没太听明白,但是既然谈话中频繁出现“西约姆”的名字,他便觉得事情不小,看起来稍稍有些紧张。
相比之下阿尔文显得格外镇定,就好像他能从这只言片语中完全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虽然那位先生对上秘密警察时的气势是很到位,但事实证明这件事对他的影响也并不像他说的那么不值一提。
当天下午,阿尔文和布比的工作性质就发生了本质上的变化——从保护变成了软禁。
他们接到的任务要求是,不仅要对沃尔夫先生的一言一行进行监视,就连他的每一次通话都要进行严格的审查和录音,确保内容仅仅与科研或家人相关。
所以在沃尔夫的手机铃声第一次响起时,阿尔文刻意向后稍了稍,由布比上前盘问并要求录音,果不其然被痛骂一通。
但最后,可能是不想为难区区两个奉命行事的士兵,他还是依言开了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