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她冒用了人家的身份了:“那就行。”
苏酥定定的看着如意:“你瞒着蔺兰知,看来你们也并不是那么恩爱不疑。”
如意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把乱糟糟的头发放下,对着镜子才发现,她这妆都花成什么样了。她拿起梳子梳理:“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夫妻之间也会有秘密,哪来那么多不疑。”
苏酥观察着她的举动,任何细微都不放过:“我是那夜刺杀你和蔺兰知的刺客。行刺失败,逃进了暗巷,原以为逃过一劫。没想到一转身,就这样猝不及防,迎来的是插进我腹部的镖,还有同伴的背叛。”
如意的动作停住,苏酥这么突然亮明身份,她不知回她什么。
苏酥看她面不改色,算是印证了心中的猜想:“你果然知道我的身份,蔺兰知和沈卫只是怀疑,而你却是肯定的。”
如意把头发梳顺了:“你不是不信任我么,就不担心若猜错,你这么一自曝,我会去跟我夫君说。”
“回想种种你的反应都很奇怪,至少该像蔺兰知试探我的身份,可你没有,你只问了我的名字。沈卫试我,你不问原因便选择帮我。”
只是她不知是哪里露了破绽。
“我的感觉告诉我你一开始就知我身份,若想害我,你有很多机会,可你并没有。虽然我不知你救我的原因,但我的承诺依然有效,不论是你日后要利用我杀谁,恩情我定还。”
“我没想过让你帮我杀人。”如意拿起银簪绾了个简单的髻,这是除了初见那日,苏酥跟她说话最多的一日,“你的感觉一直都这么灵敏?”
苏酥的声音变冷了:“也不是。暗算我的是我视若兄长的人,他说门里的规矩,不留失败者,刺杀失败得有人承担全责。他认定我必死,又担心有追兵,这才把我一个人扔在了巷子里。谁知我活下来了。”
如意转头看她,刺客这职业本就该冷心冷情。苏酥已尝试过了一次托付真心,命差点没了,难怪她更难再全心全意的信任谁了,后来也就男主让她卸下了心防。
“所以你留在蔺府,除了我能给你医治这个原因,你也无处可去了是么?”
苏酥向她坦白:“门里不留废物,我如今连九流之辈都打不过,回去死路一条。可我要留着性命报仇,害我的人逍遥人世,我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果真是磐石般坚韧的心性,难怪能做门主。如意拉过她的手,跟她击掌:“我们两今日也算是开诚布公,坐到一条船上了,我必尽全力治好你,等着你日后涌泉相报。”
苏酥觉得如意更怪了,知道她是刺客,做的人命买卖杀过人也不怕。苏酥重新去打了一盆热水来,让如意弄干净自己。
柳梢低着头走进来。
如意记得柳梢来时穿的是一件蓝色衣服,她现在换了件老婆子才穿的褐色麻衣,又宽又大,不合身:“不是去厨房看你娘么,发生什么事了?”
柳梢摇头。
如意低沉了嗓音:“说。”
柳梢抬起头,红了眼眶:“莲芯姐姐逼迫奴婢的娘劝说奴婢给韦夫人当耳目,娘不愿意,便日日遭莲芯姐姐的刁难。若不是今日回来撞见了,奴婢都不知道。方才奴婢一时情急,和连芯姐姐动了手,给夫人惹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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