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响,莫喜噗嗤一笑道:“田宇,你这礼物比你爹送的还有意思啊!人家好歹还在旧货市场买了个老花瓶,你随便从小餐馆里拿了破碗,就来当古董了?”
“单论造型,你这碗还没东来酒楼里的别致呢!”
莫华也紧跟着嘲讽了一句,并顺手将东来酒楼的餐具,拿在手里来回把玩,那动作神态就跟鉴赏古董似的。
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莫华两兄弟,因为单论卖相,田宇从古玩店里淘来的这个清官窑的寿桃大碗,确实不算出众。
不往远说,光是和莫雄准备的花瓶相比,那都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尤其是当两者摆在一块儿时,这寿桃大碗更是毫无半点出众可言。
再加上由于这个年代生活条件有限,除了一些中高档的西餐厅外,很少会有饭店把心思花在餐具上。
现在大部分的小饭馆,用来上菜的餐具,就跟田宇手里的寿桃大碗极为相似。
你要是不仔细观察,甚至找不出明显的区别。
不同于两名小辈开口便百般鄙夷,莫民富还是将寿桃大碗拿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研究了一通。
不过他并没有看出什么门道,心里也较为认同莫华等人的观点,这个碗,不值钱!
田宇早就打算要对莫喜等人发难,而他刚巧又从来不是一个优柔寡断之人。
眼下既然两人不知死活地主动撞了上来,田宇干脆话语直白地回道:“两只井底之蛙,什么都不懂就妄下判断。”
“你说谁井底之蛙呢!”莫喜见田宇竟然还敢回嘴,当场怒斥道:“你一个一无是处的二流子,敢配说我是井底之蛙?”
田宇毫不客气地回应道:“我再如何一无是处,也不会拿一块假玉给人送礼。”
“你敢说我的玉是假的?你知道我爸为了买这块玉,花了多大的代价吗?我们且不说他的售价,就是找的关系,都超出了你的想象!”
很显然,莫喜对于田宇质疑白玉佛的行为,要比对方质疑他本人更加生气。
莫华明显表现得更加沉稳,他喝了口茶,轻声说道:“行了行了,喜子你和他一个二流子置什么气,你和他产生任何争论,不都是自降身份吗?”
莫华,莫喜两人一唱一和,配合得可谓是十分默契。
对于田宇这样一个在他们心中狗屁不是的二流子,两人是完全不看在眼里的。
现在对方都敢公然与他们进行对抗,那他们必然要给予迎头痛击!
“莫华,莫喜你们俩究竟什么意思?我们大家都是一家人,你一口一个二流子,窝囊废,埋汰谁呢!”
纵然莫小甜脾气温婉,但听到莫华这两兄弟一而再,再而三的嘲讽,再也压不住火了,主动站了出来。
莫喜耸了耸肩道:“小甜姐,这是非曲直,自有公论,你那没用的丈夫,拿着连仿品都称不上的破碗招摇撞骗,还不让人说啊?”
“谁说是破碗,我相信阿宇买的绝对是正品。”莫小甜十分肯定地回了一句。
且不说莫小甜是亲眼看在田宇在古玩店里讨价还价,购买的这件清官窑。
单论她对田宇那百分百的信任,就不相信对方会拿一个破碗来糊弄事。
试问一个花上百万购买虎头奔的人,会为了省一点小钱,顶着被媳妇娘家人群嘲的风险,去买假货吗?
“小甜,今天可是老爷子的生日,可你却为了一个破碗,闹得脸红脖子粗,未免有点太没规矩了吧?”
莫雄见莫小甜态度如此激动,毫不示弱,也站了出来,端着长辈的架子,用话敲打了
她两句。
“你说是破碗就是破碗?我还说它价值连城呢!”
要换成原来,莫小甜面对莫雄这位大伯,十有八九态度也会和她父亲一样,选择主动退让。
毕竟在莫家,除了莫民富二老外,就属老大莫雄的地位最高。
在一般情况下,没有谁敢和他发生争执。
就连在外面做生意,挣了不少钱的老二莫壮,看到自己这位亲大哥,都老老实实的。
可偏偏今天莫雄质疑的是莫小甜最为信任的丈夫,她忍不了,所以干脆把话怼了回去。
莫雄刚要动怒,见众人吵得不可开交,老夫人周美丽再也坐不住了,她有些焦急地劝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呀,本来老三和老四就没回来,我们剩下的这些人,有什么事情还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吗?”
“妈,这事可不怪我们。明显就是老二一家,舍不得花钱,还想鱼目混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