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是景苒,把诺言叫出来吧。”
少女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士兵们皆面面相觑。
鸢族内部设有严格的选拔考核制度,这群人从训兵场出来后便由禁军部直接管理,又设有多个等级关卡,平日里非任务不得随意外出,长老与族长各派一心腹作为监军首领,二人地位仅次于大统领李铁柱。
也不怪众人惊讶,这群人自打入了这禁地,终日与一群囚犯作伴,与妻子儿女相聚的时间也是屈指可数。
这景苒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一个远在天边的名字,又哪曾见过真容。
负责今夜看守任务的领队王洋,此时上前一步,他年纪轻轻却深受重用,难免有一丝狂妄。
开口便讥讽道“笑话,大小姐怎会来此污浊之地。”
目光如炬,死死盯着景苒,手中鹰仗微转,眸中已泛起戒备的凶光。
活了半百年,还从未有过要自验身份的时候,景苒眸中浮现出一丝怒意,小脸也急得通红。
这群大男人日子过得本就乏味,眼看来了位俊俏姑娘,又好似娇羞模样,顿时起了兴致。
“小娘子,可不是寂寞了吧?”
开口的是平日里最浑的一个,他家中已有三位俊俏美人儿,却时不时就外出偷腥,耐不住人长得有几分清秀,又惯会油嘴滑舌,竟也有不少女子误上贼“床”。
这话一出,人群中便传来窃窃私语,有不少妄图趁机打趣的,被王洋一个眼神镇住。
“住口,还有没有规矩,是想挨罚了吗?”
王洋开口骂道,神情不怒自威,他虽有些年少轻狂,为人却十分正派。
顿时鸦雀无声,景苒看着先前说浑话那男人,头盔下一缕油发钻了出来,感觉胃里直冒酸水
“你怎么来了?”
竟是诺言的声音,他才安排好禁军事务,一出来便看见眼前一群大男人围着景苒,胸中隐隐传来怒意,语气都生硬了几分。
士兵们见他出来,皆微微弯腰,口中问着好。
这人平日里十分和煦,少有冷脸的时候,此时却满脸冷意环视众人,低压传来,不少人都腿脚微微发抖。
景苒却没有丝毫察觉,只觉松了口气,轻轻拽住他的袖口,小鹿般的眼睛里闪烁着欣喜。
诺言胸中郁气这才纾解几分,挥手示意众人回岗,便任由景苒拖了他一路,朝禁地旁的一片树林里走去。
“停停停,我说大小姐,再拖我这可就算擅自离岗了。”
眼瞧着都快出禁地里,诺言这才开口。
这夜已经很深了,夜空低垂点缀着繁星,景苒唯恐被发现自己偷溜出来,得抓紧时间了。
“怎样才能见到那孩子?”景苒火急火燎的开口,一时情急竟忘了手还牵在倏然袖口上。
“要取得长老的腰牌。”诺言声音低沉。
“好,我知道了。帮我照顾好他。”
小小的身子很快隐没在树林中,诺言摸了摸自己的袖口,胸中升起一股怅然若失。
修身养性了好几日,景苒盘算着爷爷的气也该消了,溜去他院子里时,管家说长老正在午睡。
又提起前些日的事,说把屋里那位老人家气得不轻。,把景苒狠狠说教了一顿,见她乖巧听话,这才放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