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也来过这里,以前这里也长满了野花,但毕竟没有人修缮过,虽然有几分野趣,但漫山遍野的野花杂草疯涨,更多的是一种荒凉。
而现在,这里明显被修缮过,秋天开放的小野花长的整整齐齐,杂草和藤蔓被清理的一干二净,相比于原来的荒地,这里现在更像是某栋别墅打理干净的后花园。
咦?怎么回事儿?难不成这几个男人失踪的这几天就是来修花园来了?她怎么没发现自己队里这几个打架都不要命的男人还各个都有艺术情调?
然而她的震惊还没完,更让她震惊的事情来了。
厉沉突然一言不发的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戒指。
戒指是银制的,上面镶嵌了一颗宝石,但看起来不像是钻石,反而像是……晶核?
她一时间傻在了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然后,这片空旷的山坡上,突然从远处飘过来一阵花瓣雨,轻轻柔柔,绵延不绝。
嗯?哪来的花?
她一时间连厉沉正跪在她面前都忘了,下意识的顺着花飘过来的方向看去。
……然后看到远处树林中一棵最高的树上,树枝之间垂下来一块衣摆。
一只手迅速伸出把那截衣摆拉了回去。
下一刻,又是一阵花飘过来,源头正是那棵树。
墨初:“……”
那是白鲸泽的衣服。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想笑。
她赶紧收回视线,低头看向厉沉。
厉沉僵硬的举着戒指,没发现她的走神,正酝酿着什么。
然后厉沉开始说台词。
他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几乎是僵硬的说:“阿初,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觉得……”
刚说了这么一句,他卡壳了,不知道是因为太紧张,还是忘词了。
就这么僵在原地。
远处飘来的话一下子变得又多又急,仿佛是在催促他,厉沉都能从那些越来越多的花瓣里感受到焦急。
墨初更想笑了,憋的很辛苦。
老实说,如果没有她刚刚往树林的方向看的那么一眼、没有厉沉的突然忘词的话,这场面还是很感动的,但这群男人接二连三的出差错,她别说感动了,还差点儿出戏。
于是场面只能尴尬的停在这里。
厉沉举着手,皱着眉头,似乎在努力回想台词,整个耳朵都红了。
花瓣失魂落魄的飘飘荡荡,墨初都能从中感受到它主人的绝望。
终于,“噗嗤”一声,墨初笑场了。
瞬间,连花瓣都快停了。
然而下一刻,厉沉深吸了一口气,突然站了起来,拉过墨初的手直接把戒指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和她十指相扣,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紧紧的抱住了她。
花瓣一下子变得相当热烈!
墨初赶紧忽视这老让人出戏的花瓣,张嘴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