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金家月没有想歪,转身低下头。
江栩对着灯光观察了一会儿,腺体有些红肿,估计是刚刚咬得有些狠了,甚至牙齿印比第一次进行标记的时候都要清晰许多。
难怪金家月又在哭了。
江栩感觉心疼,伸手想碰又不敢碰。
他发现自己标记oga的技术还是太差了,掌握不到时间和力道,可这种事也不能随便练习。
他暗叹口气。
起身捡起金家月扔在地上的纸团,放进垃圾桶里,又从背包里翻出自己的内裤和睡衣穿上。
做完这些,他才回浴室里拿上给金家月准备的换洗衣物和毛巾。
等他出来,金家月已经躺在床上,枕着唯一没湿的枕头,被褥裹着身体,拱出一团小山。
江栩走到床边,弯腰摸了摸金家月的脸,温度正常,便放下心来。
“家月哥。”他喊,“起来把衣服穿上。”
金家月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睁开眼睛愣了片刻,才一言不发地撑在床上坐了起来。
江栩本想让金家月自己把衣服穿上,可看金家月这样,还是坐到床边,帮对方穿上衣服。
金家月的皮肤很白,在雪白的底色下,一些泛着淡青色的指印十分明显地映入眼帘。
尤其是胳膊肘下面的手臂上和后腰处。
刚才江栩一手抓着金家月的一只手臂,一手按在金家月的后腰上,标记进行到关键处,金家月又挣扎得厉害,他一时没忍住使了七八分的劲儿。
然后——
就青了。
江栩碰了下金家月的后腰:“家月哥,疼吗?”
金家月扭头想看,但扭了半天的头,什么也没看到,他说:“我后面怎么了?”
“青了,我刚才按的。”江栩说,“不然我下去给你买点膏药擦擦。”
“不用了。”金家月把衣服扯了下去,“没什么感觉。”
江栩捏着金家月的手臂看了半天,才把衣袖放下去,他拿来吹风机,插上插头,给金家月吹头发。
金家月实在是困,半眯着眼,虽然坐姿端正,但是身体隐隐有些摇晃。
江栩让金家月面对面地靠到自己身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拿着吹风机继续吹,把头发完全吹干,才让金家月躺下去。
把吹风机放回浴室里,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都凌晨一点了。
江栩加快速度,把自己的衣服和金家月的衣服一起拿到洗衣房里洗净烘干,又找前台换了一个干净的枕头,前后忙了大半个小时,等他洗漱完躺到床上,一口气终于喘了出来。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却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雨势很大,噼里啪啦地打在窗上,即便关着窗户,声音也源源不断地从外面传了进来。
江栩怕挤着金家月,躺在床的边缘位置,被褥就那么一条,都裹在金家月身上,他只扯了一点搭着肚子。
今晚发生的事有点多,他闭着眼睛,思绪在脑海里横冲直撞,过了好几分钟,都没有缓和下来的趋势。
他又想到了和姜霍夫妻认亲的事。
这件事说来复杂,本想等到和金家月见面的时候再细说,可眼下看来,也不是说的时候。
正想着,床的另一边传来一点动静。